要是我让这副画中的一堆蚂蚁爬上你的身体,一点点啃食你的血肉,你说会不会很好玩?”
“呸,你有本事就把我杀了,用这些歪门邪道算什么英雄好汉?”
小丫头片子色厉内荏,身体止不住地颤抖。
万蚁噬心,这种酷刑她在话本子里看过。
听起来比用沾了盐水小荆条抽在身上还要疼。
能用这么恶毒的法子,坏人,这个人一定是个大大的坏人。
“欸,你都说了我不是好人,我又怎么会算英雄好汉?
再说了,恶人自有恶人磨,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,年纪不大,见面就要杀人,合该受到这样的待遇。”
“呸,我才不是恶人,我可是侠女,杀的人都是像你这种罪大恶极之徒。”
顾东言握着卷轴对蝉衣劈成两半的箭矢遥遥一指。
“这也是行侠仗义?
敢问这位侠女,鄙人何罪之有?”
“哼,你是朝廷的人,朝廷的人都是坏人,都有罪!”
“她是东海的水匪。”
忽而墙头上一颗锃亮的脑袋露了出来,只见佛子双手搭在上面,“水匪靠着打家劫舍为生,朝廷断了他们打家劫舍的道路,他们自然认为所有朝廷的人是坏人。
你生来就是随安王府的人,自然更是罪无可恕。”
“你在放屁,我们才不是水匪,烧杀劫掠这些罪名都是朝廷强压在我们身上的。”
丫头的情绪波动异常剧烈,“渔民在海里打捞鱼获,他们花钱雇佣我们当做他们的保镖,沿海地区的渔民全都是这样做的。
可朝廷却为了抢占我们的生意,诬陷我们是水匪,连吃带拿,不仅仅害得我们无家可归,就连最后一条生路也不给我们留下。
你们不是坏人是什么?”
佛子微微一笑,“你们所谓的‘雇佣’实则就是用武力强迫渔民们把钱交给你们,然后逼着渔民们出海捕鱼,最后再把鱼获全部拉到你们的归一岛。
如此生意,倒是别开生面……”
东海匪患,恶名远扬。
南部诸国的商队,前来大虞之际,即便有褪凡者带队,也不敢沿海而行。
顾东言打了个岔,抬头问道,“你怎么知道她是东海的水匪,从外表上应该看不出来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