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止见过，而且应该算是遭遇过。孤星没有回答，而是继续看向沈向明的方向。

李景川笑了一声，“你小子怎么老是苦大仇深的样子啊？”

他说着伸手捏了一把孤星的脸。

孤星立刻皱起眉头，但也没有打掉他的手。

他对于人类温热的体温并不熟悉，太小的记忆记不清了，大一些后生活在父母的争吵里，他们也不会想和自己这个拖油瓶相处，在长大一些就是实验室里冰冷的液体、针管、手术刀。

在梦里虽然和有的‘宿主’进行过互动，但他总觉得虚幻飘渺，在梦里只有痛苦如同附骨之疽将自己紧紧缠绕。

可现在李景川手掌的温度被他真切地感受到了。

“你吃那么多，怎么还这么瘦？”李景川捏了捏问道，随后又自己说道，“也是，光吃些没营养又不好吃的东西了。”

夏绵看着张染满眼担忧的样子，而赵延正在不远的地方抵挡着沈向明的突变，沈向明痛苦的嘶吼回荡在这个房间里，而李景川已经全然将他们屏蔽了。

夏绵叹了一口气，李景川，论做人我真的佩服你。

是真的装都不装。

听到夏绵的心声，孤星忍不住笑了一声。

“哎！小孩子就得多笑笑。”李景川收回自己的手说道。

孤星愣了一下，他也还算是小孩子……吗？

夏绵看向他们两个，将张染带到一边，真的担心一会儿他们被打。

夏绵的生活环境让她习惯了见什么人说什么话，戴什么样的面具。

可是连她自己都已经说不清楚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了。

也许在成年累月的时光里，一部分的面具已经融进了她的皮肉，让她再也摘不下来。

甚至她自己也分不清楚哪部分是自己的皮肉，哪部分又是面具。

夏绵恍然发现其实她还蛮羡慕李景川的。

至少，他是自己，永远是自己。

土盾之内的嘶吼声逐渐小了下来。

赵延看向他们，“你们退后，我把盾撤了。”

张染挡在夏绵和孤星身前，对赵延点了点头，“延哥，我准备好了。”

土盾消散，里面的沈向明已经再次昏迷了过去。

孤星看向他，再有两次，只要再有两次就没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