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没人会直接说破。

可沈鸢——她偏偏说了。

姜婉悦的脸色变得有些僵硬。

她深吸了一口气，强行挤出一丝笑容，语气仍旧温柔：“沈小姐真会开玩笑。”

沈鸢淡淡地看了她一眼，没有再继续说话，而是随意地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香槟。

她并不急着正面与姜婉悦交锋。

她知道，这种人最擅长维持体面。

但体面的背后，却隐藏着最不堪的执念。

她只需要轻轻地戳破，剩下的——

就交给姜婉悦自己去狼狈。

与此同时。

一直沉默地站在一旁的沈羽桃，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。

她看着姜婉悦的神色，不禁在心里冷笑了一声。

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，姜婉悦对舒远深的那点执着？

可笑的是，她也曾经以为，只要自己够坚持，总有一天会换来回应。

可到最后，她发现——

有些人天生就冷漠，不管你如何示好，都不会有半分回报。

比如，顾之言。

比如，舒远深。

她忽然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姜婉悦。

“沈小姐的话，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件事。”

忽然，一道低沉而带着点磁性的嗓音缓缓响起。

人群中，舒远深不知何时走了过来，手里端着一杯红酒，目光深邃地看着沈鸢。

他的神色仍旧是一贯的淡漠疏离，仿佛没有任何情绪波动。

可他的话，却带着一丝明显的兴趣。

“沈小姐似乎对我的感情状况也很了解？”

他轻轻笑了一下，语气不紧不慢，“你这句话……算是提醒姜小姐呢，还是在暗示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