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气瞬间寂静。
全场愣住。
沈鸢的指尖微微收紧,心头狠狠一震。
她猛地抬眸,看向贺京辞。
贺京辞目光坦然,嘴角微微勾起:“怎么?这都不记得了?”
沈鸢的呼吸滞了一下。
她当然记得。
16岁那年的冬天,她高烧不退,昏昏沉沉地在床上躺了整整两天。
她记得那是一个新年,沈家和贺家两家一起过了除夕。
半夜,她自己在半夜里发着烧,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有人掀开被子,把她整个背了起来。
那时,她烧得几乎神志不清。
但她记得……
那个背着她的人,身上有股淡淡的冷杉香,带着夜里的寒气,却莫名让人安心。
可等她第二天清醒,发现自己已经在医院打完了点滴。
家里人都说,是爸爸背她来医院的。
她那时信了。
可现在——
她怔怔地看着贺京辞,声音有些发涩:“你……那晚……”
贺京辞唇角微扬,嗓音懒散:“哦,你还不知道?”
他轻轻摩挲着桌面,目光意味深长:“你发烧那晚,你家那群人都喝多了,全场就我是清醒的。”
“你是我从你家后院翻墙进去,背出来的。”
“我当时找了三家医院,最后才敲开一个私人诊所的门。”
“半夜三点,医生差点以为我是绑架犯。”
他轻笑了一下,语气淡淡:“没办法,那时候太急了。”
沈鸢:“……”
她的心头仿佛被什么东西,狠狠撞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