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秀华拉得下脸来给冷秋月赔礼道歉,霍友良却拉不下脸。
他沉着一张脸,对冷秋月说:“差不多就行了,没听说过天天往娘家跑的,既然你阿姨都给你道歉了,你也收拾收拾东西,赶紧回家吧。”
说到这里的时候,霍友良还特意在客厅环视了一圈,问道:“怎么不见张婶。”
原来他也知道张婶来这里了。
看样子,这几天他早就特意来注意过张婶了。
不等冷秋月说话,霍瑾辰声音冰冷的说:“如果你不知道今天是来干什么的,那么可以先回去想清楚再来。”
霍友良一拍桌子:“我可是你老子!有跟老子这么说话的吗?”
冷建国连忙陪笑道:“亲家叔叔,他们都是孩子,你何必跟孩子置气呢。”
这个年代的人就是这样,哪怕是自己家的闺女受了委屈,只要自家闺女不想离婚,那么娘家人就必然会给对方留点脸面。
至少是有人扮演白脸,有人扮演黑脸。
今日这个白脸自然就由冷建国扮演了。
霍友良也是个不会看脸色的。
如果换成别人,儿媳妇娘家人扮演白脸的人都说话了,他应该借坡下驴,这件事也就这么过去了。
可偏偏霍友良不乐意,他怒道:“置气?你哪只眼睛瞧见是我跟他们置气的?是你家养出了一个厉害的闺女,迷的这个浑浊东西五迷三道的,连自己老子都不想认了,也要为自己媳妇出头呢。
如今我还能站着,他们就敢这么对我,等我年纪大了,躺在床上,他们是不是就该直接抹了我的脖子?”
秦秀华见霍友良态度强硬,眼底闪过一抹不怀好意,也松开了冷秋月的手,装模作样的抹起了眼泪。
“老公你别说了,都是我不好,大早上的非要吃什么油条啊,我只是想着旁人家的媳妇嫁到婆家总归是要做饭伺候婆家人的,没想到我们霍家娶进门的儿媳妇,明明会炸油条,却不肯给我这个做婆婆的做一次早餐。
我心里委屈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