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店里的娄枭接到电话时,本来他该不高兴的,可一一打给了他。
有哥哥在的情况下,先打给了他。
仅凭这点,娄枭释怀了,谁还没个事急的时候?再矫情就是他不懂事了。
就是再看殷淮,眼神里难免暗含鄙夷。
这抵押物是真不值钱啊,一一说丢就丢了,还要麻烦他给带回去。
胡子开了车,都不用导航,就晃晃荡荡往村里去了。
梅一诺到家时,该打的架早打完了。
梅庆年估计挨了揍,一进屋梅一诺就闻到了浓郁的正红花油味儿。
这会儿薛红正伺候梅鸿飞洗手,他身上倒是没药油味儿。
见梅一诺回来,屋里几人都有些不自在。
梅琳电话被抢后,就一直在门口巴巴守着,大概是被老父亲叮嘱过,见到梅一诺欲言又止。
明天说是结婚,其实梅鸿飞和薛红本本早拿了,也不用迎亲,就换身衣服宴请一下亲戚朋友,宣扬一下新媳妇,顺便把往年撒出去的礼钱往回收一收。
家里挂了红绸子和红灯笼,本是喜气洋洋,这会儿一个个却都挂着脸。
梅一诺实在好奇,梅庆年这一架到底是跟谁打的,对方又来了多少人,家里今天帮忙的不少,梅鸿飞也在,就这,还能挨欺负?
“不说说吗?”
她火急火燎回来,家里只剩自家人,结果大家还给她玩儿起了沉默是金,就觉得特窝火。
一家人跟等着挨批的学生似得,愣没人开口。
梅一诺看向梅鸿飞,怎么看这货都是全须全尾。
“你就看着他挨打?”
薛红一看梅一诺发难时那冷飕飕的神情,莫名就不敢多嘴替自家男人解释了。
自家妹子,她也是急了,让她撒撒气,反正就说几句又不会动手。
动手也打不疼,梅鸿飞多皮糙肉厚啊!
梅鸿飞不知媳妇儿心思,嗫嚅了几次都没开得了口。
关键时候,梅琳挺身而出。
“哥哥的妈妈和黄婶子的婆婆,说爸爸和黄婶子乱搞男女关系。黄婶子被她婆婆打,爸爸拦着,就被打了。”
梅庆年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