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到这种攻击和防御都拉满的敌人,它们遵循本能,暂避锋芒,退后到离我三四米的地方。
我紧绷的神经稍稍放缓,见识到它们似乎没有物理攻击手段后,我暂且可以认为自己是“无敌”的。
从粘稠的泥沼中爬起身来,顾不得身上那些令人难受的污泥,我举着剑,向中枢进发——我在想,让这个晶体破碎,令这个中枢消亡,这里的蠕虫们是否就能“解脱”。
但这种举动近似于给植物人拔管,是不是解脱,真不好说。而且这里有这么多蠕虫,要是能一一征询意见,总有各种不局限于是与否的答案。
这种纠结在后续的奇怪生物到来时进一步放大。因为在还有一点人形的大部队里,我看到了基金会的制服。
和之前遇到的那个还有着明显人形的队员不同,队伍里穿着制服的那六个,少了不少人体结构,又多出了些附肢,皮膜,以及一些连比喻对象都不好找的结构。
若不是还有着制服,和周围的那些玩意没多大区别,只不过“身体素质”看着还没那么强。
这下大概就能理清这个巢穴的全貌了,“工蚁”前去搜集材料,“蚁后”负责制造食物,“兵蚁”则进行狩猎和防卫工作。
当然,这只是简单的类比,实际情况肯定更复杂些,同时我也好奇,这种巢穴,是唯一,还是之一。
“让我看看,怎么送你们离开。”纠结一番后,我“狂妄自大”地为这些人不人,鬼不鬼的生灵们做了决定。
简单找补一下,从对“人”的定义来看,我也没有杀人,功德还是在的。
虽然我的样貌十分狼狈,但围拢在周围的怪物大军在我执剑向前的过程中都纷纷退散,四舍五入有点“千军万马避白袍”的感觉。
由于对方的“绥靖政策”,我很快就到达了“哺育区”,而那些只顾着“顿顿顿”的蠕虫完全没有退散的意思,我只能七扭八扭,绕开他们。
这种时候,我应该玩个梗,拔断纤毛,补一句“还吃,收你们来了。”可惜它们肯定也不会配合,那还是让它们继续一无所知地过活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