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听“砰”的一声闷响,那偏将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,重重地撞在墙上,又滑落下来,半天爬不起身。
“还有谁!”李严站在原地,双手叉腰,大声咆哮道。
……
东吴一方已有五人倒地,正当大汉众官员准备上前补刀之时。
一声大喝从伙房门口传来 。
“都给我住手!”
众人听到这声大喝,纷纷转头望去。
只见陆炳身着飞鱼服,腰佩绣春刀,带着七八名锦衣卫冲进伙房。
伙房地上一片狼藉,饭菜与碎碗碟散落各处,陆炳眉头紧皱,扫了一眼满是伤痕、衣衫不整的众人,眼神透露出不满。
陆炳看着众人,冷声道:“都给我起来,站成一排!”
在锦衣卫的催促下,东吴诸将缓缓起身,满身的尘土与伤痕,与李严等人歪歪斜斜站成了一排。
陆炳走到李严面前,问道:“李严,你说说吧,此间发生了何事?”
李严仰着头,胸脯挺高,说道:
“陆指挥使,是吴狗先行挑衅我等,在伙房殴打吴班,我李严无奈之下,率部被迫反击,这场汉吴之战……我军取得大捷!”
说罢,李严得意的瞥了一眼东吴众人。
吕岱气愤道:“大捷个屁!不就是仗着你们人多,有本事一对一单挑!”
费观一瞪眼:“来啊,单挑啊!怕你不成?老匹夫,记住了,你现在的身份是囚犯!”
吕岱不屑道:“他娘的,说的好像你不是囚犯?大家都在这功德林里,谁也不比谁高贵!”
费观:“我……”
“够了!都闭嘴!”陆炳厉声打断。
少顷,陆炳无奈叹了口气,眉头皱得更深,看向众人道:
“诸位在外面时,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,要么为官一方,要么为将带兵,今日却在这里打成这副模样,成何体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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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用陛下的话说:真是丑死了!”
“知道陛下为什么要将此处诏狱命名为功德林吗?”陆炳顿了顿,目光从每个人脸上扫过。
“诸位都是犯过错误的人,陛下宽宏大量,留尔等一命,就是希望诸位能洗心革面,在这里立下功德,可郁郁成林,福泽社稷。”
“然诸位呢?非但不反思己过,还在这肆意妄为,如地痞流氓般,大打出手,还要脸吗?”
接着,陆炳又看向李严:“李大人,你原是我大汉的益州刺史,在这诏狱里,论官职,你最大。”
“你本应以身作则,怎能这般带头胡闹?”
李严听了,别过头去,闷声道:“我早就不是益州刺史了,我现在不过是阶下之囚。”
步骘在一旁闻言,脸上露出嘲讽的笑,阴阳怪气道:“你这种人还能担任一州刺史?呸……如今被拿下,身陷功德林,我只能说汉皇帝英明,能慧眼识奸!”
这话一出口,李严暴跳,双眼圆睁,猛的转身,抬起手,“啪”的一声,一耳光盖到步骘脸上,怒喝道:
“狗东西,你再说一遍?”
步骘被这一耳光打得脑袋一偏,脸上浮现出一个鲜红的巴掌印,他愤怒撸起袖子,正要反手回击。
锦衣卫迅速上前,将二人分开。
陆炳见状,怒喝:“够了!此事到此为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