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深吸口气,“胡姬母子不像是会轻易妥协的人,这几日,你们且留意着外面的消息。”

江知彰嚷嚷道:“他们敢!若是被我听到什么风言风语,我就将他们从府中赶出去。”

慕青沅在心中默念,‘莫生气,莫生气,生气容易嗝屁。’

江知彰见众人不说话,继续说道:“母亲,反正她是妾室,不如将她发卖了吧。”

慕青沅指着花园里最粗的那棵树,“甲一,你去折一根粗一点的树枝过来。”

江知彰一边起身一边说道:“母亲何必让侍卫去折,儿子这就替母亲折来。”

也不等慕青沅同意,便一路小跑着过去,很快就带回来了一根树枝,献宝似的放在慕青沅面前,“母亲,瞧瞧如何?”

慕青沅挤出一个和蔼的笑容,“很好,好孩子,多余的枝丫都折断,只留枝干就好。”

“好嘞。”江知彰脆脆应下,吭哧吭哧地干了起来,浑然没发觉亭中众人看着他的眼中满是同情。

片刻后,他举起光秃秃的树枝看了看。忽然,他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,这个棍好像和昨日的家法棍有些相像。

江知彰小心翼翼地看着慕青沅,“母亲,要这棍子有什么用?”

慕青沅站起来,拿过江知彰手中的树枝,阴恻恻说道:“自然是为了抽你。”

说完后,便对着江知彰的后背狠狠甩了过去。

“让你口无遮拦。”

“让你说话不过脑子。”

“......”

慕青沅每说一句,便打一下。

江知彰痛得吱哇乱叫,却不敢逃开,只好生生受着。

江知砚抬起眼,冷冷道:“母亲为何要责打二哥?就算二哥多有不对,也怪不到他身上。”

他的目光充满了怨恨,就这样直直地毫不避讳地看着慕青沅。

慕青沅收回棍子,“那你说该怪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