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厅中,慕青沅扫了一眼,却没有见到傅挽歌母女二人,她心中猜测,怕是傅挽歌感染了风寒。
她回头看了眼孟氏和云安郡主,“你们也去找相识的夫人说说话吧,不必伺候在我身边。”
孟氏柔声说道:“儿媳陪着您。”
旁边的夫人见到这一幕,笑着说:“老夫人,真是个和善人。”
慕青沅还未开口,就被一道尖细的声音打断,“依我看,裕王妃才是真正的和善人。”
厅中顿时安静下来,众人的目光聚集到江琦曼身上。
“郭夫人,此话怎讲?”
江琦曼掩帕一笑,眼波流转,眼神却落在了江云舒身上,“自然是裕王妃请人赴宴不拘一格啊。”
说完,江琦曼大笑了起来。
厅中陆续传来笑声,众人的目光更是毫不避讳地打量江云舒。
江云舒脊背挺得直挺,好似她们嘲笑的并不是自己。
她轻柔开口,“裕王妃自然是一个和善人了,每每遇到灾年,裕王妃总是带头施粮赈灾,就连京中的慈幼堂,裕王妃每年都会派人送钱银衣物。”
“京中谁人不说裕王妃是个良善之人呢。”
众人争相附和,“就是就是。”
“裕王妃确实是和善人。”
裕王妃被这一席话碰得通体舒坦,笑着摆了摆手,“我也不过是尽些绵薄之力,哪里就值得你们这样夸了。”
江琦曼被她这四两拨千斤的话,气得面色涨红,她不悦地瞪着江云舒,“你身为女子,不在后院相夫教子,竟然和丈夫和离,实在不堪为女子。”
“我若是你,就会躲在家中不出门,没得给家族蒙羞。”
云安郡主脸上一变,下意识就要开口,慕青沅看了她一眼。
这是江云舒必须要面对的,有她们在时,她们能替她遮挡一二,可是她总有一个人面对的时候。
江云舒轻轻笑了,“我说五妹今日怎么一直针对姐姐呢,原来是觉得姐姐给天下的女子丢了脸面。”
“难道不是吗?”
在场的人目光在这姐妹俩身上来回转,早就听闻江家嫡庶不分,原先江家的老夫人还没有回来的啥时候,庶子庶女死死压住嫡子嫡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