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操你妈的很好玩是吧?!好玩是吧?!笑笑笑,笑你妈逼呢?!骜哥遭了难,不如以前了,你们也敢拿他开玩笑了是吧?我今天把话撂下,谁再敢用这个嘻嘻哈哈的,我就弄死谁!到时候可别说我不念以前的感情!”
说完,赵佗走去猛推了包括三铁在内笑的三个人。
“你看你,怎么还急了?我只是觉着这事挺稀奇,没别的意思。”
“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想法,但都给我放尊重些!忘了别的可以,但有一点必须记住了:你们从娘胎里生下来,活到现如今这将近二十年里,最风光的日子就是骜哥给的,没有他的话,你,你,还有你,都是一辈子没见过一万块是什么样的穷混子!混到死吃不上三个菜的那种小垃圾!”
他说完拂袖而去,去的地方也很明确——去找项骜。
在清晨的劳动市场果然找到了,在看到后者时赵佗快跑两步到跟前,一把拉住这边的手,道:
“哥,我听说了,你想和余杭去法国当兵,我不问原因,因为我知道你一定有你的道理,但我只有一个要求,带上我一起,把俩人变成仨人,行不行?我今天就加入你们,到时候也学学刘关张桃园三结义,你不论做什么,我俩赴汤蹈火在所不辞!”
项骜的反应很淡定,他扭头给余杭使了个眼神,那意思是看着活儿点,对面会意这边遂将赵佗拉到一个人相对少的位置,并道:
“驼子,假设现在老杆还活着,我一定带着你们俩一起去,但余杭不是老杆,刘关张是学不了了。
而且你和我不一样,我是没有退路只能舍得一身剐,可你是另一回事;水俊谱对和我关系好的属于迁怒,等我不在这里了他也不可能一直把这个副市长干下去,反正任期一到,不管是升迁还是调动,只要离开了常石你们所有受其影响的人都可以恢复正常生活。
然后我给老校长说了,把许诺给我的那个保送名额留给了你,你正好也不是学习的料,回去复读一年哪怕两年三年,熬出头后用它去上个好大学,毕业回来找份体面的工作,以后的人生稳稳当当的走下去,我目前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么多了,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大哥,就别辜负我的心意,好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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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佗听到这里即便使出了全力也没忍住泪意,他紧紧的抱着项骜,泣不成声道:
“可是骜哥,我真的不想让你撇下我...真的不想......”
“驼子,我去法国是玩命,我了解你的脾气,你一定会和我一起冲在第一线,但假设你有个三长两短,假设你客死他乡,你忍心看我余生都活在悔恨中吗?
我还是那句话,老杆没了,你千万不能再出事了,给我待在安全的地方,做个幸福的普通人,想去干事业也没问题,但绝不是我现在要做的这种!”
“那余杭呢?他为什么可以?”
“这个提议最初是他提出来的,关键是他已举目无亲,和你当然不同,你俩没法放到一起作类比。
有朝一日我在法国要是站稳了脚,会马上联系你的,听说那边也有假期,回来探亲也少不了找你,哪天买张机票把你叫去给你介绍个高卢妞儿也不一定呢。
行了,那边来活儿了,我得赶紧去干,不然少一趟少挣二三百呢,你也快忙你的去吧。”
项骜说完这些就朝着余杭招手的方向小跑着过去,然后途中转回身用力摆了摆胳膊,示意“回去吧,我走了。”
赵佗站在原地,回忆起往昔生意兴隆时兄弟们意气风发的日子,回忆起跟着他南征北战的朝朝暮暮,只觉着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弥漫在体内,哪怕是和慕露雪分手时的难过,也抵不过这次的万分之一。
这样的生活又持续了很久,最后赶在初选通知上的报名截止日期即将过了时,两人终于靠着卖苦力挣够了路费。
申请了旅游签证,买了机票,剩下的事情就是飞过去。
在候机大厅里,项骜看了看表,准备去卫生间洗把脸。
洗之前时面前的镜子里空空如也,谁也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