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原在脚下开裂时，我正追着会发光的蝴蝶跑，蝴蝶翅膀突然变成尖牙。

那只异星兽的舌头是带电的藤蔓，把我甩到结冰的崖壁上。

我的牙齿咬进它第三只眼睛时，尝到爆浆石榴的甜味，可喉咙里涌上来的是焦糊味。

怪兽的惨叫让天空裂开紫色缝隙，我看到自己满手蓝血里漂着乳牙。

"；战斗力52，建议王室观察。"；电子屏的绿光照亮研究员下巴的机械触须，他们给我套上会咬人的项圈。

项圈上的倒刺在颈动脉跳舞，可是隔壁舱那个总冲我笑的卷发女孩被拖走时，项圈突然松开了。

我攥着沾血的鳞片追出去，保育所走廊的灯管里游着透明水母。

沙地训练场的太阳是烧红的齿轮，我的光脚被烫出烤肉香气。

中级战士的靴子踩住我影子时，他尾巴上的金属环叮当作响。

肋骨断掉的咔嚓声像咬脆苹果，可我反手捅进他膝盖缝的指甲突然变成长矛。

他金黄色的血喷到沙地上变成蠕动的虫子，观众席爆发的欢呼声里夹杂着玻璃碎裂声。

最疼的是右臂那道疤。

那天保护区飘着酸雨，我把自己种的荧光蘑菇塞给被电鞭抽伤的小个子，结果晚上训练时所有攻击都朝我右臂招呼。

疤痕在梦里会变成嘴巴，它说："；想保护别人的赛亚人，比战五渣更该死。"；

可当我在格斗场咬断对手喉管时，尝到的却是保育所过期营养剂的苦味。

梦境在保育舱的警报声中戛然而止，悟天惊醒时发现自己正啃咬着爸爸的手。

他的嘴角挂着带血丝的涎水，床头电子钟显示凌晨3:33。

“悟天，是爸爸。”悟空竭力按住声音中的不安。

悟天怦怦跳得飞快的心脏稍微缓和了一下。

他惊魂未定趴在悟空胸口，待缓过来些许，他哇哇大哭出来。

“爸爸，好可怕。好多坏人，还有大怪物。我没有爸爸妈妈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