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几乎同时收手,“四个月!“两人异口同声,然后相视大笑,转身出门。
顾顿惊愕地看着,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。等他意识到两人在说什么时,屋里只剩他一人孤零零地被绑在床柱上。他顿时慌乱起来。
这五爷请来的医者如此神通么?他不止一次偷偷寻了所到之处的所有医馆,找医者检查,看是否可以解了大老爷的毒,可没人看出究竟是什么毒。甚至有医者只说他就是体虚,多多进补就好。可他知道,他哪里是体虚!
这毒每到六月底就会发作,他和手下人几乎年年要挨过半个月的毒发折磨,才能盼来大老爷。大老爷很清楚他们的痛苦,但他偏偏要他们遭十数日的罪。他知道,这是大老爷在敲打他们,若他们有丝毫的不恭顺,大老爷会收了解药,直接等他们毒发而亡。
一想到毒发时候,身体寸寸肌肤灼烧,脏腑痛彻难忍的苦痛,他就不寒而栗!
五爷为什么不肯和他多说几句?为什么不用解药诱惑他一下?他会马上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他啊!他为什么不肯多问呢?五爷是想从手下人里再找人问,要直接弃了他么?若真那样,他是不是马上就要死了?
不行,他得唤了五爷回来,他跟大老爷的时间最长,知道的远比手下人更详细,他一定得让五爷觉得他有用!
看着顾顿的人说顾顿要再见他时,荀翊冷笑了下,没有理会。两天后,他才晃晃悠悠再次进了关着顾顿的房间。
”五爷安!”顾顿爬起身,朝荀翊磕头,再没了第一日见面的不卑不亢。
“有什么要说?我很忙!”荀翊皱眉,满脸不耐。
“前日五爷问运送财物的去处,因大老爷之前有交代,小人不敢胡乱开口。后来五爷走后,小人又细细想了,大老爷不在,五爷自是小人的主子,因此小人觉得还是得禀了五爷。想来大老爷在天有灵,也不会怪罪小人的!”顾顿语气谦恭极了。
“嗯,你说说看!”荀翊无所谓地说。
“小人跟着大老爷时间最长,手下兄弟没人知道的比小人多。”顾顿觑着荀翊的神色,见他毫不在意的样子,急忙又接着说道:“小人先后运送很多回财物,去处很分散,但大笔的主要在五处庄子,有本县的青阳庄和河道庄、还有宁远县的九华庄、仓里县的玄度庄、胡直县的寐安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