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的枝枝。”

“嗯，你有嗅觉了吗？”

“有的。”

“你都没感谢我。”

“谢谢枝枝。”

“就只有口头感谢吗？”宋云枝不乐意。

程屿川沉默，他翻遍机器人的所有指令，也没告诉他怎么感谢。

13号只有一个问号给他。

还是要靠他自己。

他低下头，喉结滚了滚，犹豫了一会儿道：“13号可以亲一下枝枝。”

“杜嘉还给你写这种指令啊。”宋云枝忍不住笑起来，“我不吃这一套。”

“......”

他好不容易想出的感谢办法，她竟然不领情？

她不领情！

嚯，正合他意，反正他也不稀罕。

程屿川有些气地仰起头，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表情。

他感觉再这样下去，他绝对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。

他堂堂程氏总裁，什么时候吃过这种哑巴亏。

脖子突然被搂住，紧接着唇上覆过来一抹温热。

他神情怔住，呆呆地看向她。

宋云枝亲了亲他的眼睛，笑盈盈道：“我更喜欢自己来，13号喜欢吗？”

废话，她问13号，那肯定是答喜欢。

“喜欢。”他面色淡定道，顺着程序说话。

灵魂有些轻飘飘的，他好像被抽空了力气，指尖止不住地发颤。

瞧着他脸上没有以前那种抗拒委屈或是紧张的表情，宋云枝平躺回去，淡淡道：“睡觉。”

“好的。”他张了张嘴，侧身继续抱住她的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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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要求的，他反抗不了。

两人相拥而眠，程屿川半夜没有再醒来，而是一觉睡到了天亮。

第二天一早发现自己已经在打扫卫生了，他眉头轻皱。

枝枝呢？

发现已经是上午十点了，程屿川抬手捶了下脑袋。

也不知道13号有没有给她煎溏心蛋。

算了，他管这些做什么，这又不是他的活。

“停下！”

机器人干活的动作顿住，过了一会儿，当真停下了。

程屿川神情微亮，伸展开双手，自己对这铁疙瘩的控制越来越好了。

以后说不准还可以不听宋云枝的指令。

“13号你听好了，现在由我掌控你的身体，你给我老老实实缩着。”

机器人眼睛呆滞地转了转，话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，但是他的程序并没有这个记录。

程序运行出现bug，他动作逐渐笨拙起来。

程屿川很满意他的反应，弯腰利索地把地拖了，换上衣服出门。

今天要给那个馋鬼做桂花糕，幸好小区里种了不少桂花树，不然上哪儿给她找桂花去。

走入监控盲区，他扯开自己卫衣前面的大袋子，一边摘桂花，一边左右张望，怕被人看到。

回到家把桂花洗干净晒上，他开始做饭。

中午要给枝枝送饭，她现在吃惯了他做的，已经开始学会挑食了。

也不知道以前没有机器人的时候她怎么过来的，真惨。

做好饭去公司，刚好在楼下撞见杜嘉，他走过去撞了对方一下。

“哎你......”杜嘉捂住肩膀喊，看到人影一下子消失了，不由地低声嘟囔，“真没礼貌。”

手机响起，他立马接通，是部门同事，“杜哥你快来，那位何先生又来找宋姐麻烦了。”

“一定要拦住他，我马上就上来！”杜嘉挂了电话就往电梯上冲。

程屿川畅通无阻地上了楼。

玻璃门一开，就看到一个男人气势汹汹地朝宋云枝冲去，那手都要拍到脸上了。

“警报！警报！主人遭遇攻击！”他脑子响起尖锐刺耳的警报声，两条腿不听使唤地飞奔过去。

13号跑过去挡在宋云枝面前，碍于程序不能攻击人类的设定，只能安静地站着挨打。

程屿川忍不了，手没来得及过脑，一个拳头挥了过去。

“13号！”宋云枝吓了一跳，连忙抓住他的手。

杜嘉带着两个保安上来，看到何先生倒在地上嚎叫，连忙让人先送医院。

“宋姐，13号这......他又攻击人了？”杜嘉小声道，“是不是又哪里出故障了？”

“我揍的。”宋云枝神情淡淡道，“13号只是帮我挡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