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......”

她还是和第一天一样流氓。

程屿川撩开衣服，语气里怀着几分期待道：“亲吧。”

“你乐意了。”

“我什么时候不乐意了？”他冤枉道。

宋云枝揪了下他的肌肉块，“你之前挺不乐意的。”

“我那是矜持，是害羞。”他绷着脸严肃道。

“哦，害羞。”宋云枝点头敷衍地应。

程屿川顿时把她拎到怀里坐好，语气认真，“就是。”

他要是真不乐意，早就把自己从头到尾洗了无数遍了。

都怪她太流氓了。

谁家第一次睡觉，开口就是，摸摸腹肌？

“好啦好啦，怎么还急了。”宋云枝止不住笑，低头吻上他的唇，很快覆上微滚的喉结。

程屿川闭上眼睛，大手扶住她的腰肢，灵魂随着她的撩拨频繁颤抖。

小主，

宋云枝摸了摸他的脑袋，撤开来，眸底泛着水雾。

他睁开眼，主动回吻过去。

指尖点在他的唇上，宋云枝轻轻摩挲，低声问道：“13号，你会有感觉吗？”

“嗯？”男人嗓音低哑淳厚，将她抱紧，“什么感觉？”

“我亲你，你感觉真实吗？”宋云枝认真看向他问道，都这种时候了，他还打算装傻。

程屿川眸光清明起来，被她手心覆住的仿生心脏剧烈跳动起来，无处可逃。

宋云枝咬他下巴，轻声道：“我设计的机器人，心脏可不会这么跳。”

“枝枝......”

“所以你是人还是鬼？”宋云枝捧住他的脸，直白地问道。

程屿川浑身紧绷起来，感觉有人拿着一个铁锤往他脑袋上敲了一下，敲得他六神无主，一脸懵逼。

“你、你知道？”他目光躲闪起来，扭头不敢看她。

她什么时候知道的？

那自己之前做的丢脸的事，她岂不是都知道了！

“嗯，到家第二天我就知道了。”

程屿川：“......”

所以他从第二天就开始丢脸了。

亏他还以为自己伪装得好。

“好了，不想说就不说。”宋云枝哄人似地摸摸他的脑袋，“乖男朋友，我们去洗澡睡觉。”

“你就不怕我是鬼？”程屿川顿时有些哭笑不得。

宋云枝看过来，“那我们就是人鬼情未了。”

“......”

服了。

他抱着人起身朝浴室走去，想了想还是低头解释道：“不是鬼，枝枝不用怕。”

宋云枝捏了捏他的劲腰，这话听着，怎么感觉也不是人啊。

泡在浴缸中，水面漾出圈圈涟漪。

程屿川有些局促地看向她的脸，双手无处安放，“要不然我还是先出去。”

“13号，帮我脱衣服。”

“枝枝你.......”

恋爱模式的鸡肋就在于他还没有很好的掌控，大部分时候需要听指令。

他脸皮发烫地帮她拉开腰侧隐藏的裙子拉链，下意识扭开头。

宋云枝抬手摸上他的脸，极为好奇道：“这个脸红是你在脸红还是13号？”

“13号。”程屿川面不改色道。

“真的吗？”

“嗯。”他就是13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