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卑职明白,只是卑职还有一事不明,若娘娘帮着肃王铲除四皇子,以肃王如今在朝中及军中的威望,皇上岂不是很有可能会立肃王为太子,毕竟无嫡立长,也是亘古以来常有的。”
凌贵妃闻言,面色清冷无比,端起桌上的茶盏,轻轻抿了一口茶,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笃定和自信:
“皇上哪怕会立七皇子为太子,也断不会立璟煜的。”
“娘娘何出此言?”宇文胄心中满是疑惑,忍不住问道。
“咱们这个皇上啊,多情亦无情,所有的东西在皇权面前都会变得一文不值,他不会允许有人凌驾于皇权之上的,此前皇上对肃王的削权,就是在提醒他,应知进退。在外人看来,皇上最看重璟煜,其实,他对这个孩子最是残酷。”
“娘娘高见。”宇文胄应和。
凌贵妃接着说道:
“围猎场上,弓箭无眼,意外频发,你多安排些人手,务必保证陛下安危。”她的声音虽然轻柔,可此话却透着一股寒意。
宇文胄挺直了身子,抱拳道,
“卑职领命。”他顿了顿,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,“只是,是否还需防着顾念雪,她聪慧过人,恐怕会坏了咱们的事。”
凌贵妃眼中闪过一丝犹豫,轻轻摩挲着手中的茶盏,
“无妨,本宫会想办法牵制住她。围猎时,本宫会让她陪在本宫身边,她便是有通天的本事,也施展不出来。”
宇文胄嘴角勾起一抹阴笑,“娘娘思虑周全。”
凌贵妃满意地看着他,“好好去准备吧,莫要出了差错。”
宇文胄再次行礼,“卑职定全力以赴,不负娘娘所托。”
说罢,他起身,悄然退出歆萃宫,消失在夜色之中。
而凌贵妃则重新坐回檀木椅上,看着那瓶被修剪好的百合,眼神冰冷,一场新的阴谋正悄然展开。
转眼间,楚倾瑶被赐死的日子就这么悄然而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