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鸿寿淡声道:“关于这一点,会有人向诸位说明的。”
冯敬义心猛地一颤,有人,什么人?
言书培本来就在这艘船上,知道自己要发表流亡宣言,拼着学生不要了,也要替那个女人出头,冯敬义多少是做了心理准备的。
那裴鸿寿呢?
他为什么也在这里?
他看起来和阿特拉斯一样年轻了许多,难道他们一直都有联系?
如果是这样的话,为什么阿特拉斯不提醒自己小心一点,不要把裴家牵扯进来?
还是说,这是他们串通好的,给自己设下的一个局?
冯敬义心乱如麻,面上却强装镇定,他自我安慰道,不会的,他在阿特拉斯的船上待了那么久,如果阿特拉斯要害他,早就可以动手,何必等到现在?
想来是阿特拉斯和裴鸿寿各有各的打算,阿特拉斯想借着自己的手把裴家踢出局,裴鸿寿不甘在最后一刻功亏一篑所以决定反击。
可恶,这些世界级的财阀,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!
然而现在的冯敬义,只能继续硬着头皮为阿特拉斯冲锋陷阵,谁让他现在没有别的选择呢?
冯敬义将冲头的怨气狠狠咽下,哂笑一声道:“裴老先生,我们国家有句古话说的好,事无不可对人言,意思是君子没有什么事是不可以对别人说的,不过如果你实在是有隐忧,不方便说的话,那你身边这位女士呢?”
他看向伊芙琳,声音像是淬满了毒的利箭:“女士,请问你为什么要戴着面纱,难道是为了挡住你那双,和变异失败的丧尸一样,蒙满白翳的眼睛吗?”
众人的视线齐刷刷落在伊芙琳的脸上。
坐得比较近的代表,目光骤然撞进伊芙琳面纱下那双非人的眼睛里。
“丧尸!是丧尸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