哒…哒…哒…三下,一次不少。
她不喜欢参加宴会,更想陪着弟弟在家画画……
咔哒一声。
浅杏色的木屐和一块石头碰撞在一起。
身形高瘦,仅着绿色单衣的春见荧,好似一棵被砍倒在地的松柏一样,面朝下地扑在水洼中。
她仰起头,透过湿漉漉的发丝,看向远处灯火通明的大阪城。
失血的唇费力张了张,咽下一段无声的低喘。
“弟弟…你一定要等我来…”
谩骂声,拳头击打在肉体上的声音…混杂着孩童哭喊大叫的声音。
她看见父亲冷漠地命令着家中的侍从,将躲避在墙角里的弟弟拖出。
他发了疯地颤抖,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,“父亲,父亲,你为什么要让侍从带走我。”
“明明我什么也没有做啊!”
“你被人看到了。”父亲说。
“可那并不是我啊…是…”一拳对准头颅的重击,让弟弟晕倒在地上,中断了他的话语。
“父亲。惑做了什么事?”她问。
得到的却是父亲骂骂咧咧,完全失去风度的话语。
“你是个废物!他也是个废物!竟然还会排斥!这点事都做不好!”
“你也是,翻来覆去也只会那几招讨好人的花样!多动动你的脑子想点别的招数!”
绿色的松柏,艰难地从湿冷的地上爬起,然后走到她的目的地。
一处供鸟儿们休憩的大树下。
深夜,鸟儿们都已归巢。
抱歉,已经利用过你们一次,而现在,我还要再利用你们一次。
曾用作讨好人的手段,今日,却成为我的救命手段,两次!
我既不尊贵,也不高尚,我就是个无耻的、蔑视你们性命的屠戮者,利用者!
春见荧被冻得发青的双手止不住哆嗦着。
她的听觉仿佛从悉悉索索脚步声中抽离出来,视线被幽邃的黑暗吞噬,徒留空洞漠然的对话声——
“父亲,我想去见弟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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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行,他已经被我送去乡下宅邸了。”
“那个又破又旧,连房顶都没修好的旧宅吗?”
“你有什么疑问吗?你是在质疑你的父亲?你是在质疑我!这个春见一族的族长吗!”
“不…那我可以和弟弟通信吗?”
“你已经没有弟弟了!这个差点破坏我计划的废物,才不是我的儿子!”
她猝然握紧了拳,指骨在袖子底下绷出青白色的经络。
“带我走吧…”
当暗处窥视已久的数双红色眼睛,朝春见荧扑来时。
却只抓到一手羽毛。
不计其数的振翅声音将她带离了这里。
朝大阪城席卷而去的鸟潮像极速的龙卷风一样,即将抵达那位生命垂危的孩童身边。
———
奴良滑瓢没有想到,羽衣狐竟然鸡贼的趁他不注意时,用她锋利的狐尾挖出了他的心脏,而且还吃了。
“哇”的一声,他吐了一口血在地上,伸出手擦拭了一下唇边的残血。
准备在给对方几刀,让羽衣狐的妖力彻底流失。
但是重伤让他现在难以施展他的妖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