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嘛?您说嘛?”
他是不是耳朵进化不完全,里面残留了胎毛?
“你大爷。”懒懒地,没什么精神的调侃,付京尧看着果盘里剥得晶莹的荔枝,脑子里勾出南枝站在泉池湿身的画面,眼神幽深了几分。
“我说二公子,光知道你是斯文败类,不知道你混蛋成这儿样儿啊。”陆斯明凑近他,神秘兮兮地,“哪家的?”
付京尧捂了个蜜橘塞他嘴里,“你大爷家的。”
“嘶——兄弟,你别被邱佳楠的事儿刺激得失常了,当初你亲自下汕城求娶徐家的养女,真是惊掉我们的下巴。”
院里长大的,最亲近的几个,谁的损事儿也不瞒着谁。
陆斯明吭哧一笑,“没想到你不出手便罢,一但看上,还真不是个凡人儿,绿帽子给你织得又大又圆,只是亏了梁钊跟你去捉奸,小东西被人打得现在还搁医院躺着呢。”
陆斯明突然住嘴,瞪圆了眼睛,“不是,你去捉奸干嘛带着梁钊啊?”
怎么不带他,他年龄大,身体抗揍,吃瓜的胃口还大。
“不是带着他,我抓人的时候,他正好在酒店查房,意外。”
断了肋骨,那是故意说给徐家听的。
梁钊不放水,三个徐平城也不是他的对手。
“那你还不赶紧宣布退婚,留着邱佳楠给你再织一顶帽子啊?”
手机响了一下。
付京尧翻过手机看了一眼消息,嘴角勾起,起身摆了摆手,抽出眼镜带上,“我有正事儿,下场你接着听。”
“哎,你这。”
聊天聊一半,不地道。
话说,他啥时候近视的?
付京尧从后院走到前厅,一眼就看见南枝垂着手放在身前,乖得不行地在那等着。
不是上午见她的样子。
这会儿她穿着荷叶边打揽上衣,下身是简单的浅色牛仔裤,一双小白鞋,平日挽得规矩的头发,大波浪披在肩上。
整个人从上到下透着荔枝般的新鲜。
非常符合她的年纪。
稚气。
南枝搜寻着,一眼看见过道入口里的付京尧,忙过去。
几天不见,她怎么瘦得那么明显。
不用想都知道是为了徐平城。
“来了?跟上。”付京尧收回视线,留个阔背给她。
南枝打量着过道墙上錶着的精美照片,男男女女,都是知名的戏剧演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