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枝木然地看向他的唇,回忆岔到温泉的那个吻,鼻腔发热,“怎么才算诚心?”
她不明白付京尧那天的话到底是被气急的报复,还是他真的对她怀有别样心思。
可不管是哪一种,她都不愿意。
“跟我。”
南枝心神一惊,下意识手放在车门把上,准备随时夺门而逃。
“跟你,是哪种跟……”
他像看傻子一样,眼底顽笑,恶劣出声,夹杂着难以分辨的情绪。
“自然是你跟着徐平城那种跟法,你们都用过什么姿势?咱们都来一遍。”
南枝着实难以接受他的直白孟浪,吓得已经推开了车门。
腰被人揽住,整个人被他勾坐到腿上,方向盘抵着她的后背,她双手撑在他胸膛上,慌乱,“不可以!付京尧,我是你嫂嫂。”
“我唯一的亲嫂子好好的在检察院跟我哥一起上班,你是我哪门子的嫂子,喊你几天嫂嫂,真把自己当回事了,嗯?”
大手凝脂和细皮玉肤混为一色,他掐着她的下巴,看她惊得像个脱兔,眸色加深。
膝盖跪抵在他腰两边,大掌摁在她腰后施压,贴合无缝,南枝羞愤难忍,乱拳砸他,难忍委屈,“给你带绿帽子的又不是我,你为什么逮着我欺负!”
“不是你送上门让我欺负的吗?”
他说得认真,南枝愣了一下,鼻子眼睛一起发酸,不要钱的泪开闸倾泻。
“你们……”她捂住嘴,低垂着头,细细地啜泣,摇着脑袋,“你们都好过分,呜呜,我要回汕城,我要回家,我不要在这,你该报复的人不是我,你好可怕……”
她哭得难以抑制,他静静把玩着一缕头发,缠绕在手指上又滑开,黑与白交缠,任她发泄。
一声声指控啜泣略显疲惫。
良久,车窗外的嘈杂掩了一声短叹。
“别哭了,嗯?没打算欺负你。”他轻拍着她的背,低声轻哄,“别哭了,南枝。”
似是妥协,“明天就放了他。嗯?”
南枝惊讶地抬脸,他眼底的温柔要将她溺毙,心不受控制地不安,“你,你没骗我?”
“不骗。”大手松开对她的禁锢,掐着细腰抱她放在副驾驶,“送你回去,明天就放人。”
阳光擦去他一半的表情,南枝没由来地觉得他不真实地像要碎掉。
心漏了一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