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京尧推门而进。
“忙活什么?”他扫了一眼。
南枝柔声答,语气诚恳,“绣个香囊送你,谢谢你。”
他倒了杯水,咕咚喝完,“废这心思干嘛,直接给我睡比什么都强。”
南枝笑容一僵,终是难忍白眼,翻了一个。
他乐不可支,站在她身后,瞄见了字样,眼底墨色流转,迤逦萎靡。
看着白净的脖颈,大手轻抚上去,不老实地顺着肩膀溜进去,往前摸下去。
“你,别闹。”南枝赶紧放下针线。
他把人打横抱起,轻咬耳垂,“坏女人,天天变着法子勾我。”
南枝欲哭无泪,这从何说起。
千工拔步床上的被褥和早起时的整整齐齐一样,帷幔纹丝不动。
昏暗的夜灯照亮一角,明暗晃动。
镜前旖旎,男声诱哄。
南枝还是穿上了旗袍。
只是从上到下全被不规矩地推在腰间,光影斑驳在她撑着镜子的玉白手臂上。
她闭眼轻泣,溢出生理泪水,私心沉沦这一刻。
香囊绣了一半扔在桌子上,被耽误到天亮。
清晨拜别了外婆,亭伯送二人去了机场,窗外一闪而过的休养住宅区,南枝有些熟悉。
“原来……这里我来过。”她看向付京尧,“我来过这附近兼职。”
“亭伯,开快点,我赶时间。”
他仿佛对她的话题没兴趣,沉声吩咐,闭眼假寐。
南枝想起昨晚他的应承,目光落在他熨烫利落的领带上,不受控制地脸红。
遮过她的眼睛,绑过手腕,系过脚踝。
破碎压抑的哭声中,他的声音格外冷静戏谑,“又哭?”
“就这么不想跟着我?又想什么招儿,欲擒故纵吧。嗯?”
她哭着摇头。
他越是情动极致时,眼底越冰凉,“嘴真硬,看看你,什么样子,知道吗?”
“哼,桥归桥,路归路,行,我看你能走哪去,别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