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证据?”
“一份10年前的报纸。”
“10年前。”孙爱咂咂嘴,说,“刚好和你植物人的时间一致?”
“没。”方回此刻回忆了下,摇摇头,“那份报纸的日期是2004年3月17日,而我变成植物人的时间是04年6月9日……应该和他没什么关系。”
“查一查吧。”孙爱深吸一口气,起身说,“我现在去找局长,你把饭吃了,然后在这儿休息,先把身体养好才最重要。”
“至于你母亲那边……”孙爱沉默了下,道,“暂时来说,杀人未遂罪是跑不掉了,等等看,她还能供出什么信息吧。”
方回抽了张卫生纸,擦拭溅在桌上的米汤,一边听着孙爱的话,一边在心里纠结——有一件事,他不知该不该说。
孙爱看出他在纠结,皱起眉:“刚刚说了,有话尽管说。”
“我想请你问一问周警官。”方回忽的开口。
“周潮升?”
“嗯,你问问他......那天在派出所时……就是我妈给我下药,然后张静怡报警的那一天,我爸究竟跟他说了什么?”
孙爱轻轻一拍方回的肩膀:“这事交给我。但周潮升这两天要执行抓捕任务,不方便接通电话,等他回到林荫县,我再当面问他吧。”
“谢谢。”方回松了口气,随口问,“周警官不是咱县里派出所的吗,怎么还去外地抓人?”
“听说是有个林荫县的嫌疑犯逃到外地了,然后那边人手不够,局里临时抽调人手派过去的……大概两三天就能回来,你不用着急。”
“好,谢谢。”
目送着孙爱离开,方回感觉,自己这段时间的应激状态都好了不少。
人的心灵力量是相当强大的,可谓退一步天堂,进一步深渊。
略显和缓的喝完一大碗粥,方回才有了种身上刀口隐隐作痛的感觉。
他正在椅子上歇着,突然手机响起——张静怡打来的电话。
“你在哪儿?”张静怡急切的问,“我在医院门口。”
方回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一茬,忙说:“警察让我来配合调查,我在警局。”
“你不是刚受了伤吗?”张静怡皱起眉,“那些警察也真是的,有什么话不能在医院里问?”
“没,是我想来的……”这真是误会警察叔叔了。
方回抿抿嘴,转开话题:“不好意思,在医院时情况有点特殊,当时有个医生一直让我吃饭,就……感觉挺怪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