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十八道狼烟同时在敌后升起，那浓浓的黑烟直冲云霄，他笑着抓起三枚铜钱——正是柳夫人昨夜验收的新铸币。

暮色降临时，最后一艘敌舰的蛇形旗被火焰吞没，火焰燃烧时发出“噼里啪啦”的声响，热浪扑面而来。

向云擦去脸上血污，发现青铜尺底不知何时沾着半片紫蕨叶。

他望向都城方向，晚风送来若有若无的驼铃声，“叮叮当当”的声音在晚风中悠扬飘荡，十七匹骆驼的铜铃正在官道奏响黄昏的韵律。

战场上的快马如箭般奔向都城，马蹄声“哒哒哒”地响着，传递着战争胜利的消息。暮色里的欢呼声漫过城垛时，柳夫人正踮脚给最后一个伤兵系上止血带。

柳夫人自幼便对神秘之术有所涉猎，她能感知到一些常人无法察觉的力量。此时，她发间的金步摇突然震颤起来，发出轻微的“叮叮”声，远处城楼传来闷雷般的鼓点，“咚咚咚”的声音仿佛在诉说着胜利的喜悦，十七重宫门正次第洞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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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；赢了！"；医馆外挑着灯笼的老石匠突然扔了凿子，凿子落地发出“哐当”声。

柳夫人指尖的丝帕飘落在药汤里，溅起的当归香气混着硝烟味道，那淡淡的香气扑鼻而来。

她提起裙角奔向鼓楼，腰间新铸的铜钥匙突然发烫，那滚烫的感觉透过衣物传递到她的肌肤上——那是向云临行前塞给她的国库密匙。

朱雀大街上挤满了端着米酒的妇人。

柳夫人掠过她们时，听见自己三个月前教唱的《定军谣》正被改成庆捷小调，欢快的歌声在大街上回荡。

城头守军突然朝她抛来染血的战旗，她顺势裹住散乱的云鬓，赤着脚踩上仍在发烫的炮台，脚底能感觉到炮台的温热。

"；看见了吗？"；她对着城下搬运箭簇的民夫们扬起战旗，晚风将旗角拍在铸铁炮管上，发出金戈相击的脆响，“当当”声清脆悦耳。

有个瘸腿老兵突然把铁铲插进土里，用豁口的陶碗敲出《破阵乐》的节奏，“砰砰”声激昂有力。

向云策马穿过凯旋门的瞬间，耳畔炸开的欢呼声里忽然掺进一缕清越银铃。

他猛地勒住缰绳，战马前蹄扬起时，恰看见柳夫人站在三层楼高的粮车上，正把糯米团子抛给饥肠辘辘的流民。

"；都城存粮还能撑二十七天。"；她这话分明是对着管仓吏说的，杏眸却斜斜望向马背上的夫君。

向云摸到腰间空了的密匙锦囊，突然明白粮车为何全都裹着户部账本糊成的油纸。

夜风送来柳夫人发间的沉水香，那淡雅的香气让人心旷神怡，向云闭目深吸的刹那，系统光幕突然在视网膜上弹出橙色警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