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日,我要看洛阳血流成河!”
喊杀声炸裂!
“杀!”
“杀!”
“杀!”
步卒顶着巨盾,推着云梯,压向城下。
撞车轰隆隆碾过尸堆,直冲北门。
藤甲兵挥舞长刀,在前方吼着狂奔,声音盖过了鼓声。
城头上,武三思冷笑一声。
“放箭!”
无数黑羽箭破空而下。
“嗖嗖嗖!”
“噗噗噗!”
藤甲兵前排瞬间被射翻几十个,倒在地上连哼都没哼一声。
后排踏着尸体继续上。
“滚木,油!”
巨木呼啸着砸下,碾断了几架云梯。
沸油再次泼下,火焰瞬间烧遍梯身,爬到一半的士兵哭嚎着跌下,摔断骨头,滚进血水里。
撞车顶了三次。
第一次,被火焚。
第二次,被巨石砸裂。
第三次,差点撞开北门,但刚贴上去,楼上的金属钩索放下,把撞车直接掀翻,压死了三十多人。
火药队也跟上了。
铁罐子被掷到墙角。
“嘭!”
一声爆响,碎石乱飞,把一段墙角炸出缺口。
但还没等冲进去,城头上的禁军已经泼满油火封死。
缺口炸出了个坑,但人冲不过去。
整整一天。
喊杀声从日出喊到日落。
血水顺着护城河流得通红,尸体堵满了河道。
藤甲兵死了九成。
步卒换了一波又一波。
连程镇山回来时,身上插着两箭,满脸是血,单膝跪地。
“陛下。”
“今日未破。”
李怀恩淡淡点头,喝下一杯酒。
“今晚休整。”
“明日。”
“破城。”
拔汗古抬头看着洛阳的夜空,喉咙发干。
“这仗……硬得吓人。”
李怀恩笑了。
“硬才对。”
“这仗要是不死人,谁服?”
“尸山血海,才是天下归心。”
风声呜咽,血腥味弥漫了整个洛阳北门前。
李怀恩披挂黑金重甲,冷眼凝视。
他勒住马缰,刀尖一抬,寒光四射。
“程镇山,撞车!”
“刘通,火药罐伺候!”
“拔汗古,骑兵两翼压住,敢有逃兵,一律斩首!”
他声音不大,却透着一股森寒杀意,传遍三十万大军。
“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