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过多久,那个名叫杨勇三的家伙,就被以逃兵的罪名而被李冰就地处决了。此事并未引起太大的波澜,毕竟如今这仗打得如此激烈,每天都会出现不少逃兵。对于这种情况,早已经是司空见惯了,多一个或者少一个逃兵根本无关紧要。况且,像杨勇三这样的小角色比比皆是,一抓就是一大把,自然不会有人愿意为这些无足轻重之人讨个说法。
与此同时,祁天正率领着部队仍在艰难地行进在南天门的山路上。阳光炽热地洒在大地上,仿佛要将一切都烤焦一般。汗水顺着祁天正的额头滑落,浸湿了他的衣衫。
当队伍行至南天门的半山腰时,祁天正停下了脚步。他解开了自己脖颈下的两颗扣子,长长地舒了一口气,随后拿起手中的军帽当作扇子不停地扇动起来,试图给自己带来些许凉意。接着,他转头看向身旁的传令兵,大声吩咐道:
“我看弟兄们也都走累了,传我的命令,让大家原地休息一下!”
说完,他就靠在了一棵大树上拿起随身携带的水壶往自己的嘴里倒。
就在这个时候,负责在前方开路的迷龙,原本犀利警觉的目光突然变得有些呆滞起来。众人顺着他的视线望去,发现他那双圆睁得几乎要凸出来的眼睛,眨也不眨一下地紧紧盯着不远处的一个女人和一个年幼的孩子。
在他们的脚边,赫然躺着一具被西装遮盖住身体的尸体。那具尸体安静地躺在那里。而那位面容憔悴、神情哀伤的女人,则如同失去灵魂一般,木然地站在原地,口中不断地机械性地重复着同一句话:
“过路君子,谁能帮我葬了我公公!”
她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凄凉与绝望,一遍又一遍地回响在这片荒芜的土地上。
“过路君子,谁能帮我葬了我公公!”
“......”
迷龙就那样痴痴地望着眼前的景象,不知不觉间竟然情不自禁地向前迈动脚步。他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。与此同时,孟烦了此刻正慵懒地斜倚在一棵粗壮的大树旁,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树干上,另一只手则不停地将压缩饼干往自己嘴巴里塞去。看到迷龙突然朝那个方向走去,他嘴里含混不清地大声叫嚷道:
“迷龙,你小子可别犯浑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