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楷将他扶起,一番宽慰,以安抚其心。
“你既投奔于我,我自不会让明珠蒙尘。”
“只是我唯有一州之地,不敢僭越官位。却是要委屈你为校尉一职,统领两千骑兵。”
“不知你意下如何?”
狄长孙自是惊喜拜谢,须知高楷也不过五品都尉,这校尉一职为六品,仅在他之下。
况且,统领骑兵,非心腹之将不可任。
这是对他毫无保留地信任,并不因为他是降将,临阵叛逃,而有丝毫猜疑。
狄长孙心中万分感激,颇有一种“士为知己者死”的豪情。
高楷笑道:“你且去城中休整一番,待明日再议大事。”
“是!”狄长孙恭顺去了。
吴弘基旁观此事,忍不住疑虑道:“主上,这狄长孙临阵而降,本就可疑。”
“如此快便任命他为校尉,是否太过急切?”
周顺德附和道:“主上,防人之心不可无。不若考察一番,验明诚心,再行任用,以免中了诡计。”
高楷笑了笑:“不必了,狄长孙有大将之资,统帅之能。”
“这等大才,不可以寻常之法对待。若是我等心怀疑忌,反而不美。”
“不如用人不疑,高官厚禄相待,收服其心,方能齐心协力,共举大事。”
吴弘基、周顺德二人心悦诚服:“主上宽厚仁德!”
高楷淡然一笑:“传令下去,所有将士伙食从厚,休整一夜,待明日一早,即刻出城列阵,败薛仁果。”
“遵令!”
次日,破晓时分,淡淡金光普照大地。
南门外,吊桥轰然落下,一个个兵卒迈过护城河,来至城外清水原列阵。
一万余众令行禁止,屏息敛声,默默伫立在平原之上,清风拂过,一抹肃杀之气迅速蔓延。
狄长孙忍不住赞叹道:“主上治军严谨,如此强军,虽十万人有何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