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楷颔首道:“既如此,约束三军,不得扰民,否则,一律军法处置。”
“是。”
狄长孙匆匆来报:“主上,薛府一众将官,皆束手就擒,在门外等候召见。”
高楷思忖片刻,开口道:“此番破城,只诛首恶,余者一概不究。”
“薛矩已死,就不必牵连他人了。”
“传令,府中官吏、厨厩、甲士,一律释放,让他们各复其职。”
“只是,须得安分守己,不得四处走动。”
周顺德赞叹道:“主上宽宏大量,不予追究,如此仁德之举,实乃城中军民之福。”
高楷淡笑一声:“临潭虽下,城外仍有房山、回曲两个残部,还需劝降。”
狄长孙拱手道:“主上,房山偏僻荒凉,驻守兵卒不过千人,不足为虑,只需传缴而定。”
“唯一可虑者,便是回曲,此地有兵马三万,由大将褚登善统领。”
“此人是薛矩心腹爱将,精于骑射,骁勇善战,需予以重视。”
高楷点了点头,回曲三万兵马,远胜于他,又有大将统领,一旦听令来攻,必然棘手。
所幸当初以五百兵马,摧毁桥梁,暂且阻止增援。
到了这时,自当设法招降:“此人性情如何?”
狄长孙回言道:“褚登善素来忠心,却并非不知变通之人。”
“主上只需派一至亲之人,前去说降,必能将他收至麾下。”
“哦?”高楷好奇道,“哪个至亲之人?”
狄长孙笑道:“此人早已在您麾下,只是性子顽固,不愿效力。”
高楷怔愣片刻,想起一人,不禁面露笑意:“他虽顽固,我却好吃好喝供着,如今也该派上用场了。”
“正是。”狄长孙拱手道,“我愿和此人一同前往回曲,说服褚登善来投。”
高楷颔首:“有劳长孙走一趟了。”
待狄长孙领命而去,高楷思索片刻,询问道:“房山守将是何人?”
房山虽不足为虑,却也不能放任自流,自当派人慑服。
梁三郎面色古怪,拱手道:“郎君,此人曾与我等相识,有一面之缘。”
“正是那魏槊儿,原为大寇宗重楼之爱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