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是要以凤命,助长其气运大增。
本待王婉宁至渭州与李昼成亲,此事便大功告成。
谁曾想,在这半路上,竟然船毁人亡,诸般谋划付之流水。
通玄道人恨声道:“此事为水贼所为,见王家船队所携钱财,便大肆抢掠。如今已遁入茫茫渭河,不知所踪。”
“可知这水贼头领为何人?”玄诚子沉声道。
“不知。”通玄道人叹道,“其人行事老辣,毁尸灭迹,想必是个惯犯。”
“哼。”玄诚子冷哼一声,“胆大妄为,当我崆峒派无人不成?”
真人一怒,风云变色,磅礴的威压,扫过整座高山,一应飞禽走兽,尽皆匍匐在地,瑟瑟发抖。
他运转玄功,默默推算,半晌却是一无所获,不禁面色难看:
“此贼气运飘渺,若有若无,我只算出他与薛家有所牵连,却不知源头。”
“如今天机混淆,难以溯本归源,怕是只能任他逍遥了。”
通玄道人叹息一声:“此事该如何向李家交代,当初可是我等牵线搭桥,方才令他休妻再娶。”
玄诚子皱眉道:“王婉宁已死,凤气不必指望。但求一旺夫运之人,作为李昼良配。”
“至于此事,推脱至水贼身上便罢。至于王家,如此急迫行水路,不听人言,纯属咎由自取。”
通玄道人思忖片刻,忽道:“若说旺夫之人,那杨家次女倒是不凡,为多子多福,福寿绵长之相。”
“哦?”玄诚子笑道,“莫非是那叠州杨氏?”
“正是。”通玄道人颔首道,“我曾于陇右道诸州游历,曾为这杨家次女相面,方有所得。”
“不过,这杨家次女有一长姐,气运模糊不清,着实令人费解。”
“天道难测。”玄诚子叹道,“我等只需维稳,无需弄险,便为李昼求娶杨家次女,多子多福,才是家族兴旺之兆。”
“是。”通玄道人点头应下。
师徒两人商议一番,各自散去。
而远在鄯州,王府之中,王羡之听闻噩耗,一时不敢置信:
“水贼劫掠,船毁人亡,二弟与婉宁皆身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