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堪为不世出的雄主,以此命格,必是皎儿良配。”
想到这,他迫不及待去了后院,与妹妹孙氏商议。
自古婚姻大事,都是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。
杨皎父亲已逝,又被赶出家门,唯有母亲尚在,孙士廉这做舅舅的,虽可作决定,却要先知会孙氏。
孙氏听闻此事,自无异议,她同样揪心女儿终身大事。
就这般,孙士廉书信一封,上表高楷,委婉提及此事,附带一张画像。
结亲的心思,已是昭然若揭。
而后院之中,待孙士廉兴冲冲离去,孙氏叫来杨皎,将此事说了。
这杨皎不愧天生丽质之名,长得温婉大气,明眸善睐,令人一见便觉可亲。
听闻母亲叙说,羞涩片刻,便大方说道:“舅父与阿娘做主便可,女儿无异议。”
孙氏忍不住感慨道:“我儿这般资质,便是配与公子王孙也足够,偏生得了这怪病,连累了大好姻缘。”
杨皎秀眉微蹙,咳嗽数声,方才回言。
“阿娘不必忧心,生死有命,富贵在天。女儿只愿与夫君琴瑟和鸣,共度一生,却无意高攀宫门王府。”
孙氏笑道:“我素来知晓你的气性,最是个执拗的。”
“若是随意配人,乱点鸳鸯谱,怕是你宁愿绞了头发当姑子去,也不愿嫁。”
“但你舅父为你挑的这门婚事,可不同寻常,必是你如意郎君。”
“高将军么?”杨皎面露羞涩,她虽养在深闺,却也听府中下人提起过,这位高将军,可了不得。
出身稀松平常,又面临内忧外患,却屡次击败强敌,每每以少胜多,战绩彪炳,声名传遍整个陇右道。
便是她这样的深闺女子,也有耳闻,由此可见一斑。
更难得,这高将军年方二十,正是青春韶华的年纪,若非因为守孝,怕是早已成亲。
谁没有年少慕艾之时,对杨皎这般深闺女子而言,那传言中英明神武的高楷,便是时常倾慕的对象。
正如诗经所言:“关关雎鸠,在河之洲。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。”
女子又何尝不期盼如意郎君呢?
“可惜,不知那高将军长相脾性如何?”杨皎不觉陷入沉思,白皙的脸颊上,飞过一抹红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