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有何事?”李秉一杯接一杯痛饮,含糊不清道。
唐检正是他的偏将,此前随他镇守积粟山,两人志趣相投,一起寻花问柳。
那西域舞姬,正是他献上的。
“将军,您可得为我做主啊!”唐检涕泪连连道。
李秉眉头大皱:“究竟何事?”
唐检咬牙道:“窦司马以我失察、不能规劝将军之过,将我贬为城门小吏,看守牙城城门。”
“放肆!”李秉怒不可遏,“他岂敢……岂敢这般欺我?”
窦仪行使司马之权,将唐检问罪,由五品偏将,贬为九品城门小吏。
李昼理亏,不便说什么,只好默许。
落在李秉耳中,只觉窦仪处处针对他,直欲除他而后快。
“老匹夫,将我视为眼中钉、肉中刺,屡屡加害。”李秉拔剑就砍,“我誓杀你。”
唐检吓了一跳,慌乱道,“将军,事到如今,该如何是好?”
李秉满脸阴沉:“自是杀上门去,砍了他的首级。”
“我怎可一再受辱,任人欺凌?”
唐检大惊失色:“将军,不可鲁莽。”
“窦仪为司马,掌管城中兵事,便是主上出征,也需他随行。”
“怎能一怒杀之,主上岂能轻饶?”
“李昼!”这番规劝的话,落在李秉耳中,却让他越发愠怒,连带着新仇旧恨,一齐涌上心头,让他失去理智。
“唐检,点齐兵马,攻占牙城,我等即刻去向窦仪,兴师问罪!”
唐检浑身一个激灵,骇得魂不附体,正欲劝阻,却见李秉阴恻恻道。
“你为我偏将,我如何行事,你都逃不了干系。”
“你若助我,事成之后,我必擢升你为大将军,享权势富贵。”
“你若不应,休怪我无情了。”
他手执长剑,上下掂量一番,满是威胁之意。
唐检面色煞白,不敢迟疑,当即拱手道。
“我便豁出这条性命,随将军搏一把。”
“望将军不忘今日之诺。”
“哈哈哈!”李秉仰头大笑,“你放心便是,我誓与你同富贵,若有违背,叫我众叛亲离而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