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头还有七八个粗使的小丫头,并两个管烧水、灯火的婆子,还有几个做针线的媳妇。

贾琏连忙眨眨眼,“是,爷醒了。这十天来,让红藕姐姐你担心了。”

“不过我虽然昏迷着,却也曾听见姐姐你为我忧心啜泣。”

“我恨不得早些睁开眼睛,替姐姐擦泪……许是就因为心下这一急,于是就醒了。”

红藕破涕为笑,却又不好意思起来。

她手里的帕子本来要擦泪,于是顺势冲他头上甩了一下。

“二爷才醒,可怎么又说昏话!”

贾琏嘴上抹蜜,“我可字字皆出真心。”

红藕红了脸,“二爷既醒了,这便是天大的好事。我得赶紧去回了老太太、老爷、太太去,叫他们也高兴高兴。”

“再者,二爷虽然醒了,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,还得请太医过来瞧瞧才行。”

红藕说着,扭身就要出去叫人。

贾琏伸手一把攥住她手腕。

“姐姐别急着走,我还想单独与姐姐说会子话。”

红藕被他钳着手,只得爱着他坐在榻边,脸颊便更红。

“二爷都醒了,说话的日子自长着,二爷又有什么急着现在就说的?”

她因方才噙泪,有一丝碎发被黏在颊边。

贾琏抬手替她轻轻归拢。

“姐姐与我说说,从听说我受伤以来,家里人都是个什么反应?”

红藕一愣,“自是所有人都忧心如焚,每日里替二爷烧香拜佛。”

贾琏却摇头,“我要听的不是这个。”

他指腹在她白皙的手腕上轻轻捏了捏,“你再想想。”

红藕能当掌事丫鬟,自然有她过人之处。

她略一垂首,“二爷想听真话?”

贾琏目光深沉,“自然。”

红藕轻轻一声叹息:“老太太、老爷自是心急如焚,这些日子都吃不下什么。”

“至于太太么……”

红藕略有犹豫。

贾琏指腹再微微用力,“说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