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琏点头,他明白。要不然也不会出现「范进中举」那样极端的故事。
他看过一个资料,从秀才到举人,考中的概率只有1%;而从举人到进士,反倒有将近2%的几率。所以从数字上来说,中举的确更难。
“老爷的命令对于珠大爷来说就成了悬在头顶的剑。他不是不用功,只是他心急之下,越是用功却反倒收效更缓。”
李纨的父亲毕竟曾经担任过国子监祭酒,于是对这些科举之事,李纨比一般的女子都了解得更多。
“珠大爷每日里背书、写文章,我都陪伴在侧,我也都亲眼看着。我心下只是担心,他在这样的压力之下,今年秋闱怕是……难以如愿。”
“偏珠大爷那咳血的旧疾一直未愈,于是他每当用功过急时,便时常一口血呕出,身子愈发虚弱不堪。我想着好好找个大夫给他调理一回,可是他却拦着,不准我说出去。他说,若我找大夫,叫老爷知道了,会以为他在矫情。他不想让以虚弱的面目示人,更不想叫老爷和全家人失望。”
贾琏皱眉,“那你方才所说的「孤独」,又是何意?”
既然贾珠读书,每日李纨都能陪伴在畔,她却又为何说到孤独?
李纨垂下眼帘,下意识咬住嘴唇,似有隐瞒。
贾琏手掌微微加力,“说~”
李纨委屈地哽咽一声,“珠大爷也有扛不住压力的时候……他一旦那狂躁犯了,便最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