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元,这位在雍州庆阳府声名赫赫、富甲一方的商贾,凭借着布匹生意和茶叶铺子积攒下万贯家财,同时还担任着雍州行运商会的会长。行运商会乃是钱家老太爷一手创办,成员皆为钱家族人,其初衷便是族人相互扶持,携手走向富裕之路。在钱家数代人的悉心经营下,行运商会于雍州渐渐崭露头角,小有名气。
这一日,一封烫金的邀请函被送到钱元手中。他轻轻展开,看到落款处青州王的标志,心瞬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,泛起阵阵涟漪。对于亲阳府,身为地道雍州本地人的钱元,可谓是知根知底。然而,提及此地,那回忆于他而言,满是刻骨铭心的痛。
在行运商会传承的规矩里,若要继承会长之位,必须历经残酷的竞争与严苛的考验。而钱氏族人选定的历练场地,正是那混乱不堪的亲阳府。钱元年轻之时,为竞争会长之位,毅然亲自率领一支商队,踏入亲阳府这片险地。
商队刚进入亲阳府不久,厄运便如影随形。一群凶神恶煞的土匪从山林中窜出,将商队团团围住,妄图将货物洗劫一空。钱元带来的护卫们迅速抽出武器,将商队紧紧护住。钱元站在队伍中央,神色镇定,有条不紊地指挥着。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,在喊杀声中清晰地传入每个护卫耳中:“大家稳住,不要慌乱!听我指挥,先集中力量突破左侧!”护卫们训练有素,相互配合,在钱元的带领下,奋力拼杀。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,他们终于杀出重围,艰难地抵达了亲阳府。
或许是一路上与土匪激战的动静实在太大,在钱元完成历练准备返回庆阳府的途中,一场更为可怕的危机悄然降临。不知从何处涌出成倍于商队人数的土匪,再次将他们团团围住。一时间,喊杀声震天,箭矢如雨般飞来。钱元手持长剑,身先士卒,与土匪展开殊死搏斗。他的剑法凌厉,每一剑刺出都带着决然的气势,但土匪人数众多,如潮水般涌来,商队渐渐陷入了绝境。这场恶战持续了许久,商队终究难以抵挡。钱元眼睁睁看着大多数货物被土匪抢走,心中满是悲愤与无奈。最终,他仅带着一小部分货物,在护卫的拼死保护下,狼狈不堪地逃回了庆阳府。那一段经历,成了钱元心中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痛,也让他更加明白,在这乱世之中,想要站稳脚跟、成就一番事业,要付出多么巨大的代价。
在亲阳府这片土地上,家族历练的竞争正如火如荼地展开。其他参与历练的族人所带领的队伍,命运却十分悲惨。他们在行进途中,不断遭遇各路土匪的觊觎。这些土匪凶悍异常,毫不留情地将他们队伍里的财物抢了个精光。那些运气差到极点的队伍,不仅财物不保,连队员也被土匪残忍斩杀,无奈地直接退出了这场激烈的竞争队伍。
钱元所带领的队伍,同样历经波折。回到亲阳府后,为了躲避可能存在的危险,钱元不得不乔装打扮,带着队员们昼伏夜出。一路上,他们小心翼翼地保护着仅剩的货物,艰难地在亲阳府的地界里穿梭。终于,在一番艰辛努力后,他们走出了亲阳府。可此时,钱元这队人看起来狼狈不堪,基本上就跟逃荒的百姓没什么两样,衣衫褴褛,面容憔悴,惨不忍睹。
钱元看着手中那张烫着青州王标志的邀请函,心中五味杂陈。作为一名商人,他深知这邀请函所蕴含的意义。在这动荡的世道,有王爷背书,意味着诸多便利与保障,从安全方面考虑,钱元还是比较放心的。毕竟,能得到青州王的邀请,是许多商人梦寐以求的机会。
这次出门,钱元经过深思熟虑,考虑到亲阳府长期缺乏粮食,百姓生活困苦,他特意带了数十车的粮草。他心里想着,无论这次亲阳府之行最终的历练结果如何,总不能空手而归吧。粮食生意在任何时候都是刚需,顺便做做也能有所收获。即便青州王已经宣称解决了匪患,钱元内心也相信王爷的能力,但谨慎的他还是特意雇佣了一支镖师队伍护送。在他看来,多一层保护,就多一份安心。虽然花费这笔钱有些心疼,但为了此次出行的顺利和货物的安全,这钱还是得花。毕竟,商场如战场,任何一个疏忽都可能带来难以挽回的损失。
就这样,钱元带着他的队伍,怀揣着对未来的期待与担忧,踏上了未知的旅程。整个队伍浩浩荡荡,钱元仔细算了算,光是装载货物的就有十五辆马车,再加上运送生活用品、备用物资等杂七杂八的车辆,加起来竟有近二十辆马车的规模。这支队伍可是钱家生意的命脉,容不得半点马虎,收拾好队伍后,钱元决定带着自家的大儿子钱多多一同出发。钱多多刚初入社会,钱元想着让儿子跟着长长见识,以后也好接手家族的生意。
经过几天一路的颠簸,马蹄扬起阵阵尘土,钱家的商队终于很快便来到了亲阳府地界。彼时,钱元正在舒适的马车上打盹,半梦半醒间,突然觉得马车猛地停了下来,车身微微晃动。他瞬间惊醒,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赶忙撩开帘子问驾车的管家:“福海,前方发生什么事了?为什么停下了?可是遇到土匪了?”话语中透着掩饰不住的紧张,毕竟商队在外,最怕遇到这种祸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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