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伽蓝圣女？不过是个容器......"

林清雪七窍溢血，足下血肉沼泽突然伸出无数手臂。那些手臂上皆戴着伽蓝佛珠，腕间刻着她亲手教给师妹的护身咒。当最苍老的那只手抓住脚踝时，她看清掌心胎记——是住持为她们点化的菩提印！

"假的...都是假的..."血色梅纹突然灼穿嫁衣，林清雪发间梅簪迸发强光。沼泽深处传来星婴啼哭，她猛然撕开胸前皮肉，将跳动的佛魔双心按入血水。

"以心为引，破妄归真！"

佛心绽放金光，魔心涌出黑潮。光暗交织中三百铜人尽数融化，露出内里跳动的血色晶核——每颗都刻着"天武"二字。星婴的虚影在血雾中浮现，九条狐尾缠住晶核大快朵颐。

**第三重·无我禅境**

踏过血雾时，林清雪右眼已完全化作墨色。第三重门内坐着个敲木鱼的小沙弥，面前摆着残缺的伽蓝钟。

"施主可知何为武道极境？"小沙弥抬头，竟是幼年时的自己。

林清雪突然头痛欲裂。记忆如潮水倒灌：六岁那年她打碎菩提镜，镜中映出的分明是双魔瞳；十二岁生辰，住持在她脊背刺下镇魔图；及笄那夜，师妹捧着剖出的佛心说"这样师姐就能永远干净了"......

"武道极境..."她凝视着幼年自己的瞳孔，忽然挥掌劈碎木鱼，"就是杀尽天下伪善者！"

伽蓝钟突然自鸣，钟声凝成实质贯穿小沙弥胸膛。碎片纷飞中露出天门真相——哪有什么九重试炼，不过是她颅内的三千心魔！

星婴的啼哭突然响彻云霄。林清雪低头看着穿透胸口的琉璃尾，小儿的声音带着哭腔："娘亲，我的尾巴在吃你的心......"

**终局·武魄噬主**

梅谷上空裂开猩红竖瞳，九大派幸存的弟子突然集体自焚。他们的血肉在云端汇聚，凝成遮天蔽日的血色莲台。星婴悬浮在莲心，九尾缠着三百颗天武晶核，眉心朱砂纹已蔓延成魔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