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宫里这烛火费用倒是不低呢,娘娘有所不知,这翊坤宫上个月可是要了不少烛火。”
“咱们的衣裳布料都是各地制造局进献来的,宫中又养了绣娘们,做衣服不过是自掏腰包给绣娘们一些赏银。依臣妾看来,这烛火可比衣服贵呢。”
皇后一听是娴嫔宫里用的多,也顾不上其他的了,立马义正言辞地问道:“哦?”
世兰低头理了理手上的护甲,漫不经心地说道:“许是娴嫔诚心抄写《孝经》,连夜里都不曾停歇吧。”
皇后闻言,眼睛一亮,“既然如此,娴嫔妹妹也太不顾惜自己的身子了。那本宫便做个表率,不在夜间挑灯看书,省下些烛火银子,也是不少银钱,还能为已故的先帝和两宫太后祈福。”
世兰笑着说道:“皇后娘娘好生贤德,臣妾也自当效仿。且这夜间用的烛火过多,也是容易引起火灾,夜里就该好好休息,哪能彻夜灯火通明。”
心里却是不停地吐槽,乌拉那拉氏没人了吗?怎么就选了这么个糟心玩意儿入宫?
脑子、手段跟她姑母可差了十万八千里。
这样也好,在自己手底下翻不起大浪。
毕竟当年老虔婆太后和宜修还有狗皇帝一起算计自己落胎、又拿欢宜香哄骗自己的仇,得好好报啊。
爱新觉罗氏可以父债子偿,乌拉那拉氏便姑债侄偿吧。
于是,当天夜里,翊坤宫便乱作一团。
看了一天话本子的娴嫔,晚上想抄会儿《孝经》,却发现没多少蜡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