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的后来真的下雨了。

小姨陪着她,到嘉里广场1号门,看了一晚上打着巨伞的海豚。

被雨水冲刷掉的颜色凝结成块,蓝一块灰一块,很难看。

“乖宝,这有什么好看的?”小姨问。

谢木蔓:“好看。”

小姨笑:“行,乖宝说好看就好看。”

于是雨下了多久,她们就看了多久。

谢木蔓坐在窗边,安静地听雨声看雨丝。

柳城的夏天多雨,窗外的雨幕会让记忆格外清晰,会让她连那天的雨是什么样子都记得清楚。

雨滴打在伞上的声音、斜着的雨丝线……那是个万籁俱寂的夏夜。

忽然兴起,像以往一样,抬手在空中画一只小乌龟。

圆头圆脑、大大的眼睛……

就像那天,他T恤上那只。

咔嚓,拍照,发给小乌龟。

小乌龟:窗户和雨?

这张照片毫无构图可言,不太像是谢同学拍的啊。

谢同学:刚刚,我在这里画了一只小乌龟。

小乌龟:图片(自拍)

小乌龟:刚刚,我在这里拍了一只小乌龟。

……

八月里,卫柏的主线任务非常明确——运营木草文化、陪谢同学考驾照。

后一件事很简单,因为他已经学了车,能给谢同学提供很多有效经验。

前一件事虽然有长辈们保驾护航,但还是会遇见一些不大不小的麻烦。

比如后台联系吴女士的媒体和MCN非常多,素质良莠不齐,应付起来也不容易。

有些人说话很奇怪,话里好像藏着话,但又好像没藏,卫柏经常发生理解错误。

不过他并不觉得是他理解能力或是处理事情的能力有问题,他认可老卫的话,他缺的不是能力,而是经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