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个......抱歉,我也是札幌大学的。”
在月夜不停地宣泄不满时,一个路过的栗色短发女性端着盘子,很是尴尬地小声说,
“希望您能嘴下留情。”
没想到现场竟有札幌大学的人在,长濑月夜的小脸突然一红,连忙站起身,规规矩矩地行礼。
她既不是那种大开大合的,也不是粗鲁地弯腰上下点头的,而是形式固定的优美礼节。
这动作,让栗色波浪发型的女性好奇地挑起眉头。
“对不起,我没有歧视札幌大学的意思,请您不要往心里去。”
“不碍事不碍事,毕竟我们真的只是三流大学呢,被人埋汰也是正常,如果你现在说札幌大学很厉害,我才觉得是被侮辱了。”女子苦笑道。
“真的对不起,请原谅我的嘴拙。”
长濑月夜的手指不知所措地揉捏着裙摆,脸色通红。
“好啦,不过还是希望你们作为学生,能对自己的老师带点尊重哦。”她笑了笑,错过少女往前走去。
透过黑色的发丝,隐约可见少女的耳垂通红,她轻咬了咬牙,拎起椅子上的书包便快步往外走去。
“告辞。”
“月夜!”
斋藤晴鸟下意识地起身,本想上去追,可是却不知如果追到了该说什么话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。
从始至终都不说话的神崎惠理垮着细瘦的肩膀起身,却被斋藤晴鸟双手握住手腕。
“惠理你要去哪儿?”
“饱,该走了。”
“惠理你呢?也要退部?”她的神情非常真挚。
神崎惠理微微仰起头露出白皙的脖颈,手捏着下巴,嘴里满溢出了傻乎乎的气息:
“嗯.......都行,退部也行,不退部也行,但我退部就没事干了,想想还是不退部好了,保持这样就好。”
她和往日一样不爱说话,感情也很少会通过表情流露出来,总是一脸无谓的模样。
斋藤晴鸟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回答。
“我回家了。”垂头丧气的矶源裕香拎起书包,留着一桌没开动的甜品蛋糕。
“裕香,你别放在心上,月夜她只是气头上说的,明天一定能知道说错了话的。”
“嗯,晴鸟你也早些回家吧。”
原本四人的聚会,只剩下了斋藤晴鸟一个人待着,她呆呆地望着桌面上还没开吃的三四盘甜品好久,愈发感觉可惜。
“打包带回去好了.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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