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句话一说出口,便有不少夹杂着阴沉、玩味、苦闷、羡慕的视线投去。
“久野。”北原白马目光一冷,竖起手指抵住嘴唇,示意她闭嘴。
就算她出校门直接失踪了,北原白马都不会感到奇怪。
久野立华撇了撇嘴。
雾岛真依的手心冒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水,因为靠得太近,就连她自己都开始连带着感到羞耻了。
这个人活跃到说是暴力也不为过了,暴力到就像一条巨大的鲸鱼,只是跃出海面再落下,就能让底下一大堆小鱼倾覆。
雾岛真依啐了口唾沫,她感觉自己就是那其中的小鱼。
“好了好了。”
北原白马拍了拍双手,故作无奈地歪着头,苦笑了一会儿说:
“这也太伤脑筋了,本来就是从札幌大学毕业的,如果我再不做出点成绩,简直就要坐实札幌大学音乐教育专业的含金量了。”
“噗——”
几名笑点低的女孩子直接笑出声,结果笑本身就会传染,几十个人都稀稀拉拉地笑了出来。
北原白马用粉笔头在讲台桌上打着转儿,笑着说:
“我想了解大家真实的想法,而我的真实想法只有一个。”
话毕,他在黑板上洋洋洒洒地写下了几个字——
「全国大会」。
结果很快,音乐教室里就像逐渐升至沸腾点的油,学生间的窃窃私语声就像细小的油泡般浮现。
“老师,这个是不是太强求大家?”
斋藤晴鸟蹙着好看的眉头解释道,
“这个跨度太大了,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,而且大家平日学习也挺累的......”
见到晴鸟说话,由川樱子的话语几乎没有经过大脑思考,就脱口而出道:
“对,以目前社团的能力来看,我们实在不应该考虑这个,”
“我知道跨度很大,因为从「全道大会」再进入「全国大会」,高中A编成的名额只给两所学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