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天,北原白马比平常起的更晚。
不是因为昨晚太过激烈,相反,简单重复两次后,两人就没再多做其他的活儿,四宫遥待了一会儿就回家了。
结果半夜又想起来四宫遥,顿时将北原白马熬得睡不着觉,甚至连扒曲谱这件事都很不顺心。
他一整晚,脑子里全在想什么时候能再来一次,什么时候再结合。
直到后半夜,才猛然觉得自己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头只会发情的猩猩。
洗了一把冷水脸,北原白马在镜子前发出大贤者的叹息——
「哎,男人啊,你的心里住着一个随时能取代自己的色孽」。
早上七点半,北原白马穿着干净的衣服出门,这个时间点大多是去上学的学生,在市电上,很多女孩一直忍不住用余光偷瞄他。
经过五陵郭公园抵达神旭高中时,已经近八点了。
北原白马直接去往音乐教室,在吹奏部的一整条走廊上,有不少学生拿着谱架到走廊上吹奏,各种乐器吹奏着各自的练习曲,在耳中形成说是噪音也不为过的音调。
“北原老师好。”
“老师好。”
一路上,有不少部员对着他打招呼,还有一些其他社团的部员来找朋友玩,一看见他就激动地嗷嗷叫。
现在的北原白马,在神旭高中说是名人也不为过,对于他来说是好事,因为他的得奖,能轻而易举地反哺到吹奏部部员的身上。
生产力+1、科研点+1。
经过双簧管&大管声部的练习教室,他看见神崎惠理正坐在里面。
窗外的天色分外明亮,北原白马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她裙下的肌肤,一步步往上爬的阳光,蹑手蹑脚地抚上她的双腿。
他径直走了进去,才发现靠墙的一侧还坐着渡边滨,她正细心地为巴松管做着保养。
通条穿过管体的内部,吸尽其中因吹奏而产生的冷凝水,再接着用无绒布轻轻擦拭着管身和按键——
她的动作很熟练,看着也很舒服。
就在渡边滨准备将键油滴在轴承处时,她发现了走进来的北原白马。
“北原老师,你今天来的很晚。”
她的话中并无任何揶揄的意思,只是在简单明了地阐述一件事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