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长发男子穿着一身墨色衣袍,他与穿着盔甲的丁孟白和卫叙看起来格格不入,在棋盘前一手拿着黑子,一手拿着白子,自己和自己对弈。

谭墨缓缓说道:“孟白,卫叙,也不要太过骄傲,万一是对方的障眼法呢?这个谢无道行事颇为不好揣测,我们小心为上。”

丁孟白挥挥手:“那我们也不跟他费事了,原本我们的计划,是想让谢无道逼着尉迟衍出兵,从而制造他们的嫌隙,再俘获尉迟衍,让他被我们的大义所感动,现在看来夜长梦多,不如找个良辰吉日,直接先把苏朗当着大军的面给宰了,折损他们一员。”

听了这话,苏朗咬牙切齿,但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都头,他只能选择沉默。

如果可以,他一定要把他们的人头一个个砍下,再穿成串!

“什么良辰吉日,明日就是良辰吉日,把消息放出去,明天于阵前斩杀太子苏朗。”谭墨淡淡说道。

第二日,在两军对垒之际,苏朗就被绑住双手,凄凄惨惨地被吊了起来。

在他们对面,是一个拿着红缨枪的年轻将军。

他骑着马傲然挺立在那片空地之上,一身精铁铸就的铠甲,他的头盔之下,是一张英气逼人的脸庞,剑眉斜飞入鬓,皮肤被风吹日晒略显黝黑,更添了几分阳刚之气。

他手中的红缨枪,枪尖闪烁着凛冽的寒光,锋芒毕露,那随风飘动的红缨,宛如跳动的火焰。

谭墨看到尉迟衍都发亮了,他这种高智商低武力的玩家,最需要的就是这样一个高武力又忠诚的诡物。

丁孟白穿着一身金光闪闪的铠甲,骑马跑到阵前,对着尉迟衍笑道:“尉迟将军,暴君残虐,太子无能,我们起义军才是抱着匡扶天下之志,站在黎民百姓一方的人!”

尉迟衍冷冷地看着丁孟白,声音如同冰一样冷:“陛下已经发布了罪己诏,甚至为了天下之事而累病了,他不再是之前的那个陛下了,那这天下社稷,就还有救。”

谭墨笑了:“尉迟将军,你太天真了,真的相信一个暴君会变好吗?那只是让你听话、继续为他卖命的伪装罢了!”

丁孟白嗤笑一声:“我看是在女人身上累坏了吧!”

尉迟衍冷哼一笑,坚定地说道:“人皆有口,任凭你们怎么说,只要社稷有希望,我就不会放弃!丁孟白,我观汝亦是豪杰,莫要连累众多将士性命涂炭,且来阵前与我一战,以证勇力!”

“好啊!”丁孟白自信满满地骑着白马溜了出来,显然觉得自己的武力不在尉迟衍之下,而让一个骄傲又强悍的诡物俯首称臣的最好办法,就是打败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