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镇“嘿嘿”一笑,却觉得自己与老汉的关系,似乎也变得微妙起来。
……
回了庄子,饭食已经摆好。
桌上是碗血乎的生肉,李镇看的直皱眉。
咱又不是原始人,咋能吃生肉呢?
李老汉掀起李镇左臂的袖子,指着上面那块亏损的肉,道:
“碗里的,是血太岁,能补血肉,滋养筋骨,你之前没入通门,消化不了这玩意,现在倒是可以吃了。”
“啊?”
李镇看着那碗里的血红生肉,定睛一瞧,果真看见肉在蠕动。
蠕动的肉,是太岁,这错不了。
“爷,血太岁和银太岁,哪个好?”
李镇端起碗,捏着鼻子往下灌太岁。
李老汉摸出来烟锅子,抽着,一边道:
“银太岁,对人、祟之修行有益,境界越低,食银太岁效果越好。银太岁的肉,很温和,不算刺激,通门以下的凡人,都可以吃点。
但血太岁,肉质苦寒,功效过猛,本事不行的,压不住血太岁的劲儿,它补倒是大补,就是寻常人吃不得,身子差些的食之,轻则如醉酒,重则暴毙而亡。
因此,血太岁的价值,要比银太岁差些,但在道行深的人眼中,还是血太岁好些。”
李镇一碗吞下,竖起大拇指。
“身子差的,食之如醉酒?懂了!”
“啪。”
毫无征兆,李镇倒头就睡,显然血太岁的劲儿,已经上来了。
李老汉帮李镇脱了布鞋,扶着他上了炕,真像在伺候少爷似的。
一个人又出了门,坐在院里摇椅上,自顾自抽着烟斗。
夜里月亮圆得可怕,照得李老汉面目阴森。
他噙着烟锅,阴沉道:
“往李氏嫡子脸上吐口水,还想换其性命……娃娃心软,我可不会。”
阴风哀嚎,如猿啸。
次日一早,过马寨子里传来妇人大叫。
众人赶出了各家庄子,便看到,刘家门前的歪脖子树上,吊死了七口人,整整齐齐。
正是刘氏兄弟两家子,死人中,无一人瞑目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