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姑姑有所不知,刘家那七口人,被歹人炼成了咒物,化作了你的模样,差些害了我性命……”
“啊?有这种事?!”
张仙姑眉头一挑,眼睛瞪大,气息也粗重几分,她顿了顿,又开口道:
“我今个找你来……其实也是想说刘家的事。
那一晚,我们揭举了刘大牛兄弟的恶行,就知道他们以后在寨子里的日子不好过,谁知道才过了一天,这两家子都吊死在了树上!
我本以为是刘大牛的娘咽不下这口气,又化作了诡祟收了儿子性命,可我回了庄子,作了场法事,问了米仙,却道并不是刘大牛他娘所为……
我问米仙真凶,却问不出来个所以然,还害我病了一场,躺在屋里头几天才有了劲儿。
安顿了刘家附近的乡亲,让他们别着急安葬刘大牛一家,怕再出什么岔子,可这埋了还好,不埋……七具尸身都不见了!
想来想去,这寨子里,除了有两位铁把式之外,就剩下李阿公这半仙了,我才来了你们庄子。
不过方才听李小哥你这么一说,我也懂了大半儿,兴是有什么千相门道的歹人,把刘家七口人的尸身给炼了……”
李镇点点头,又将昨日在老铲庄子前发生的事同张仙姑叙述一遍。
说得也详尽,但并没多说关于自己的事儿,只说那厉害咒物最后化成了一摊血水,应当是消停了。
张仙姑后怕地拍拍胸脯,
“诶呀,好吓人呀,米仙儿说明年盘州妖窟开,太岁丰收,天下邪性非常,看来真是如此了……”
李镇听得来了兴趣,便问道:“张姑姑,你说的米仙,究竟是什么玩意?这个世上真的有仙?”
“嘘嘘!”
张仙姑飞扑上来,一把便捂住李镇的嘴。
她手里还有点香气,就是捂得太死,气儿都换不上了。
张仙姑伸着脖子,四处看看,又压低声音,眼睛贴近李镇,极其小声道:
“问米门道里,都会供着一尊仙家……但要说是什么东西,我自己也并没有见过,兴许是道行不够。
仙家知无不答,但你若问得多了,仙家便会从你身上拿走些东西!”
李镇眼睛微眯,
“拿走什么?寿元?”
“不!不一定!”
张仙姑瞪大眼,指了指天上,
“仙家长生不死,哪里看得上凡人寿元,我和我娘供的是同一个米仙,但我问祂问的并不多,我道行涨进也慢,这些年,也没失去什么,除了有时候霉运连连,出门就踩到狗屎……可我娘就不一样了,她当年问了场米,便大病一场,不过半百年岁便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