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帮子穿着红褂子的伙计,密密麻麻站了两排,脸上是说不出的轻狂。
他们堵住了一座院落的门,便听着里头有人喝道:
“坐享其成的东西,这么乐意当别人的狗腿子,便是这一仓的太岁烂掉,都不可能让给你们!”
穿着红褂子的众人,纷纷发笑:
“你太岁帮平日里眼高于顶,也没想到会被人堵在门口吧?说我们是狗腿子,岂不是骂州里来的大人是狗么?我看你有几个脑袋可以掉的!”
“反正祭了河伯的是我们,这柳儿河过不去,你们自身都难保,还敢护着一批太岁。”
“比老娘们还要娘们的东西,有种别缩在院子里,出来和我们碰碰啊?哈哈哈……”
院子里,站着二十几号精壮的男人,面色皆沉。
为首的,是一个溜肩的塌鼻子男人,他正拦住院里的一帮伙计,道:
“兄弟们先不要冲动,花二娘已经回了帮子搬救兵,我们临字堂虽只有两位香主,但邢香主和赵香主,都是成名已久的老把式。
赵香主去了州主接应帮主,便剩邢香主,他若来了,我们这难关也可过了。”
伙计们面面相觑,便有人叹气道:
“崔哥,你可别安慰我们了……血衣帮做了州里的狗腿子,现在气血比谁都旺,况且他们有河伯撑腰,这柳儿河的河伯,据说是千年王八精,足是定府的道行,别说香主了,就是堂主来了……
都,都够喝上一壶啊!”
姓崔的塌鼻子男人面上也愁容不展,叹气道:
“再怎么着,这太岁不能丢,七月半里的营生,全靠咱们这批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