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底,自己这原身身份,可能也有来头。
但眼前,跟河伯沆瀣一气的,却是盘州里刘家!
看太岁帮与血衣帮的态度就知道了,这州里刘家来头定不小,但与自己的身份比……
赌就赌了。
过不了河,要被杀脑袋,还有猫姐兜底。
过得了,那自己可得好好审视一下,这身世之谜了……
“三斤,不多不少,崔哥,接住!”
那伙计将一个筐子丢来,崔哥一把握住筐把儿,步子有些晃悠,走到李镇跟前。
“姓李的,我不知道你来我们帮子是什么目的……但我这些兄弟的命——”
“知道了知道了,要是死了,你变成鬼天天缠着我好不好?”
李镇无奈打断,便要抽过筐子,却发觉这崔哥的手死死抓住筐把,根本不松,手指都发白了。
“……”
在崔哥复杂的目光中,李镇拿过筐子,来到河边。
夜幕黑沉,玉盘清亮。
幽情的柳儿河里,倒映着大片垂髫。
便站在岸边看着,就好像这水里泡着的全是头发丝……
“真邪性啊。”
李镇嘀咕一句,便盘坐在地上,把筐子里的银太岁掏出来。
装模作样,掰开一点,扔了河里去,“噗通”声传来,搅乱那些头发丝。
再拿出大半,往猫姐跟前凑。
猫姐也不客气,“吭哧吭哧”,便咬掉一大口。
这一幕,落在众人眼里,倒像是李镇拿起一块银太岁,便凭空消失了!
崔哥看得愣住,生气逼进双眸之间,这样就更好看清,李镇身边有没有什么古怪邪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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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作为登堂搬坛的铁把式,竟是什么都看不见。
只能看到李镇手里一大团银太岁,留下一点一点的咬痕。
花二娘凑到崔哥旁边,低声道:
“我早说了,这小兄弟是有本事的……你也不看看,面对盘州里的氏族,不带一点怕的。”
崔哥冷哼一声,压低声音回道:
“光是让银太岁消失算什么本事,能让这河伯放我们过岸,才是功德一件!”
花二娘不再言语,只将希望寄托在李镇的身上,坐在后头,嘀咕着:
“这小子白天骑我驴子,敢抱我的腰子……莫不是真对二娘我有意思?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岸边,这三斤银太岁都快全塞到猫姐肚子去了,李镇往自己裤兜里也塞了一点,便觉得不能再这样了。
正色站起,端正站在河边,回想起爷爷教过的口诀。
夜风轻拂,望着河岸,李镇心里却没来由得有一股子畅快,高声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