断掉的扎带捆成了坚硬的一截,李镇将其握在手中,狠狠插入来西装男人的脖颈。
扎带的断面儿再钝,以李镇的手上功夫,却能变得跟尖刀似的。
划破大动脉,鲜血一汩汩地喷涌而出,溅射在李镇的脸上。
西装男满眼惊恐,气若游丝地说出一句:
“你……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……”
李镇淡淡说道,“你解开扎带,我捡起扎带的时候,就猜到你不对劲了。”
“我一出门就是街道,可你不知道,我当初进诊所的时候,是金跃大厦a幢c座13楼。”
“还有,李大夫,你真以为我不照镜子吗?”
探出左手,一把扯下李大夫的一次性口罩。
这张充斥着惊恐的脸,竟然跟李镇一模一样。
哗啦——
街道像是破碎的镜面,高楼一片片坍塌坠落,土崩瓦解。
水泥世界变成了幽深的老林,虫鸣鸟叫。
李镇手里的,也不是扎带。
而是一块数尺长的锋利马槊,直直捅进一只看不清面庞的白脸书生的脖颈里。
身旁,吴小葵惊恐得蹲在地上,不停地抓挠自己的头发,挠得头皮血淋淋,可她身旁什么都没有。
吴笛也已陷入呆滞之中,浑身被冷汗浸透,手里的骨笛被狠狠踩在了脚下。
随着李镇的镇仙槊刺进这白面书生脖颈时候,吴小葵和吴笛的处境也才缓缓变好。
吴小葵的意识里,白色的浓雾越来越淡,那些围绕她,撕扯她的跳僵,也都一个个退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