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乌龟画得不错，不如改日切磋书法？”

“谁怕谁！”慕灵珑得意道。

开窍四重天。

下一步便是凝识，据说儒道修炼至凝识，便能以文气进行精神攻击或防御，思维更加敏捷。

寒冰殿内，陈元缓缓吐出一口浊气，周身萦绕的冰霜灵气渐渐散去。

他睁开双眼，眸中精芒内敛，神识感知比以往更加敏锐——方圆十丈内，连冰晶凝结的细微声响都清晰可闻。

“开窍四重天，果然不同。”他低语一声，起身整理衣袍，准备向扶摇皇后辞行。

就在此时，殿外长廊传来轻盈的脚步声。

一道清冷如霜的气息率先被陈元捕捉——那气息如寒梅初绽，凛冽中暗藏锋芒。

他心头微动，抬眼望去，果然见到四公主慕怀瑾一袭雪色长裙，正缓步而来。

“嗯？”慕怀瑾似有所感，脚步微顿，眸中闪过一丝诧异，似乎发现对方能察觉到自己的气息。

陈元微微一笑，正要拱手道，下一瞬，陈元瞳孔微缩。

扶摇皇后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立于殿中，白衣胜雪，气息缥缈如云，若非亲眼所见，他竟完全感知不到她的存在！

“恭喜陈小友修为精进。”扶摇皇后唇角含笑，声音如冰泉清洌。

陈元心中暗叹，对方究竟是何境界？即便自己神识提升，依旧察觉不到对方气息。

他郑重行礼：“多谢皇后留我在此修炼，晚辈才受益匪浅，侥幸突破。”

“今日特来辞行。”

扶摇皇后微微颔首：“你既已稳固境界，本宫便不留你了。”素手轻扬，一枚冰晶令牌飘至陈元面前，“持此令可自由出入白虎皇城，或许对你有助。”

“谢皇后！”陈元行礼道。

心想难道扶摇皇后就不怕自己用此令牌，带着她女儿偷跑出去吗？

还是说她已经同意了。

慕怀瑾忽然开口：“母后，儿臣送他出去。”

扶摇皇后意味深长地看了女儿一眼，转身时裙摆漾开冰莲虚影：“去吧。”

待皇后身影消散，慕怀瑾指尖一挑，殿门轰然洞开。她斜睨陈元：“还不走？”

陈元收起令牌，轻笑跟上。

殿外风雪漫天，两人身影渐行渐远。冰阶上，唯余两行并排的足迹，很快被新雪掩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