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双手猛打方向盘,轮胎碾过满地蠕动的肠子发出令人牙酸的挤压声。副驾驶位的杨妙妙探出身来,捏着的手雷保险栓泛着梵文的金漆。“闭眼!”手雷如流星般划入尸群,轰然炸开。迸发出的不是破片,而是道道鎏金梵文。
阿弥陀佛的梵唱从手雷炸开的每个弹孔中渗出,六字真言仿若实体,在空中飞速旋转,每个字都重若千钧,将尸群压成一块块烂泥。
李藏身着战术背心,军靴重重踩过破碎的枪支,终于在血池边与赶来的杨妙妙成功汇合。
“杨特调,刚刚那是什么新式武器,杀伤力这么大。”王卫国眼睛瞪得溜圆,看见新装备像发现了稀世珍宝,满眼直放光。
杨妙妙微微一笑,递给他三枚手雷道:“这是配合方博士开发的最新实验品——梵音手雷,只来得及紧急赶制出五枚。”
“李队长!发现陈伯了!” 南离爬上血肉融合的钢铁工厂,只见陈伯正虚弱地靠在生锈的反应釜上,剧烈咳嗽着。他指缝间渗出的黑血里,红线虫若隐若现。张乾撕开陈伯左肩布料,顿时倒吸一口冷气,尸毒侵蚀的伤口已经长出了鳞片状肉痂。
“尸毒在侵入他的身体。”李藏拿出镇邪符,紧紧包住陈伯的伤口。符纸一触碰到伤口,便发出“滋滋”的声响。昏迷的陈伯露出痛苦的神情,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。
办公楼内,黄锐平跪在那散发着浓烈血腥气的邪阵前,叩头的动作愈发急促,整个人陷入了一种近乎癫狂的状态。
“滴滴滴....”
“滴滴滴滴......”
“喂,小楠阿。”黄锐平用畸形的手掏出电话。“爸爸在忙呢,你和妈妈在普罗旺斯玩的怎么样啊?...........爸爸的声音?爸爸最近有点感冒。哈哈哈....你和妈妈记得晚上早点回酒店,那儿可不比咱国内,还是要注意安全,回来记得给爸爸带礼物。”
“嘟.....”他挂掉电话已经满脸是泪,哽咽着一次次叩头,开始嘶力竭的呼喊。“Yog!犹格?索托斯!犹格?索托斯!无上的万物归一者!请降临那扇门,让我获得永生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