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比于李怀德这边的肃杀氛围，首钢今天就显得欢快多了。

昨儿厂长可是亲口答应了的，今天中午开个小灶，领导班子庆祝一下代厂长转正。

为了不让工人们被小灶的味道诱惑。

今天的食堂同样加了一道肉菜。

工人得知了消息后，厂里又是一阵欢腾。

...

时间很快到了中午。

就在一众领导班子迫不及待往食堂小灶包间赶的时候，一道面容姣好的年轻身影借口上厕所悄然离开了厂区。

再出现时，她已然换了另一副面孔。

胡同拐角。

与一位不起眼的摊贩会面。

“姑娘，买点啥？”

“切糕！”

摊贩闻言，神色警惕地左右张望起来：“要多少？”

“半斤八两，五钱十二分！”姑娘的话语柔和而温婉，面色却不含丝毫感情。

摊贩下意识压低了几分帽檐。

“有卫同志的消息了？”

“没有！自从那场‘浩劫’过后，绝大多数同志都失踪了！”

“不过，我发现首钢的物资来的蹊跷，他们厂长不像是和肉联厂有关系，我怀疑和阳市有关！”

“继续观察待命！”

......

啪！！！

四九城某处大院儿。

李怀德跪在堂屋里，面前坐着一位两鬓斑白的六旬老人。老人眼神古井无波，脸色却有些难看，这让他头上的伤疤更显几分狰狞。

此时的李怀德，看起来颇为狼狈。

脸上、脖子上、手上，处处都是被指甲抓挠的血痕，左脸颊还有一个鲜红的巴掌印。

显然是刚敲上去的。

此刻不少伤口还在往外不停地冒着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