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枫又道：“敢问宗主，此处是……”

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，李寒漪红唇勾起，笑道：“你既都知道了，又为何要问我？”

贺枫喉咙梗了一下，声音有些滞涩：“那宗主，为什么要这么做？”

李寒漪凤眸微弯，道：“为什么？什么为什么？”

“为什么要举行缔仙仪式？为什么要造就一个‘仙’？还是……为什么会是宋枢？”

李寒漪的话彻底将贺枫噎住了，他低着头，不去看李寒漪。

李寒漪红唇勾着，目光落在贺枫攥紧的手上，凤眸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。

“枫儿，你觉得，是为什么呢？”

“……贺枫不知，”贺枫回道。

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，李寒漪眼底闪过一丝不悦。

“自然是为了天下苍生。”

李寒漪脸上端起那副惯常挂着的笑，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。

“你们也知道，如今妖族虎视眈眈，而我与众位长老又飞升在即……”

“若是我们都离去了，谁来守护人界，谁来守护天下苍生呢？”

李寒漪的字里行间都是为苍生忧心，言辞真挚。

“这是不得已而为之啊，枫儿，你一向是最聪明的，你能明白吗？”

“以一人的悲苦，换苍生的安定，这是最优的解法，不是吗？”

贺枫没有说话，一旁一直隐忍的秦之远忽然道：“那……为什么是宋枢？”

李寒漪没有回应他，回应他的是一直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的玄清。

他说：“宋枢是天生道体，是最合适的人选。”

天生道体。

众人都沉默了一瞬，难怪宋枢修行这般快，这世上的确没有比“天生道体”更为卓越的天赋了。

“可是……”闻人伶野张了张嘴，似乎想说什么，可却被旁边的秦之远扯了一下衣袖。

闻人伶野沉默了下来，没有再说话。

场上没有了其他声音，李寒漪便又看着贺枫道：“枫儿，身为玄天宗的宗主，我要做的是为苍生着想，明白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