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丹塔内,林婉月全神贯注地投身于激烈比试之中,而远在梁国的南齐王爷夜逸尘,却陷入了对她的深深好奇与探究。自上次宴会上的惊鸿一瞥后,林婉月那所谓“废物”的表象便在夜逸尘心中彻底破碎,反倒勾起了他无尽的探索欲,即便叶辰多次郑重告诫,可那份好奇却如野草般在他心底疯长。
这日王爷实在按捺不住自己野草般疯狂乱长的心脏。
“来人呐!”夜逸尘潇洒地靠在榻上,微微抬手,一名身着劲装的侍卫立刻现身,单膝跪地。
“王爷有何吩咐?”侍卫低声问道。
夜逸尘目光深邃:“本王命你速去丞相府,探探那林婉月的近况。记住。莫要惊动旁人。”
“是”侍卫领命而去。
一顿空域飞行,来到丞相府后院
旁人进丞相府都是正门进出,王爷府的人倒好霸占空域,直接进入。
此时的丞相府内,那个静谧冷清的后院里只有梧桐静静守候。此时梧桐感知有人到来,她瞬间绷紧了身体,心跳陡然加快,警觉地竖起耳朵。细微的动静从院外传来,像是有人轻巧落地,尽管落地声极轻,在这寂静的后院却仿若惊雷。
梧桐悄无声息地挪到门边,手指微微颤抖着,轻轻将门缝撑开一条窄窄的缝隙,向外窥探。月光下,一位身着劲装的陌生男子负手而立,身姿挺拔,虽看不清面容,但周身散发的冷峻气场让梧桐心中一凛。
“敢问,林小姐在吗?”侍卫的声音低沉而有礼,打破了后院的寂静,声音在空气中回荡,更添几分紧张氛围。
梧桐稳了稳心神,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:“我家小姐身体抱恙,正卧床歇息,不便见客,敢问壮士是哪家侍从,我也好回禀小姐”
侍卫微微皱眉,想起王爷的嘱托,又开口道:“姑娘,我家主人是南齐王爷夜逸尘,王爷对林小姐挂念有加,特奉王爷之命前来探望。”
梧桐一听,心中满是疑惑,在记忆里搜寻一圈,也没什么南齐王爷的印象,不禁问道:“南齐王爷?那位南齐王爷!与我家小姐见过?”
侍卫耐心解释:“那日在丞相府宴会上,坐在神医圣手叶尘旁边的那位就是我们南齐的王爷。我家王爷自见了林小姐后,一直心系于她,还望姑娘能通融一二,让我知晓林小姐近况。”
梧桐心中叫苦,面上却不露分毫,依旧坚持:“王爷好意心领了,只是小姐此次病势汹汹,医嘱需安心静养,实在不能见任何人,您还是请回吧。”
侍卫犹豫片刻,深知强逼不得,便拱手告辞:“既如此,那打扰姑娘了,望林小姐早日康复。”言罢,施展轻功,腾空而去。
梧桐长舒一口气,靠在门上,手抚胸口,只盼小姐能在丹塔诸事顺遂,莫要再生波澜。
侍卫施展轻功,不多时便回到了王爷府,径直入了大厅。此时夜逸尘正在厅中来回踱步,满心焦灼,见侍卫归来,立刻止步,目光急切地望过去。
“如何?可曾见到林姑娘?”夜逸尘沉声问道。
侍卫上前单膝跪地,低头回禀:“王爷,属下到了丞相府后院,在门外听闻林小姐身边的侍女回复称林小姐身体抱恙,正卧床养病,不便见客,属下未能见到林小姐本人。”
夜逸尘眉头紧蹙,心瞬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,喃喃自语道:“怎么会生病呢?前些时日见她,虽说有些清瘦,可精气神十足,好端端的怎会突然病倒?”他猛地转向侍卫,眼神犀利,“可知是何病症?有无请大夫?”
侍卫心头一紧,面露难色,嗫嚅道:“属下……属下未曾问得这般细致,那侍女言辞坚决,属下不便多做纠缠。”
夜逸尘一听,顿时火冒三丈,上前一步,指着侍卫怒斥:“本王派你前去,千叮万嘱要探清情况,你竟如此粗心大意!连病症都不问清楚,当真是无用至极!”
侍卫吓得头都不敢抬,连连叩首请罪:“王爷息怒,属下知错,求王爷再给属下一次机会,定当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。”
夜逸尘怒哼一声,在厅中又走了几个来回,努力压下怒火,才摆手道:“罢了罢了,起来吧。明日再去,定要问清林姑娘的病情,还有,暗中留意丞相府有无异常动静,若有情况,即刻回报。”
“是,王爷。”侍卫如蒙大赦,起身退下。夜逸尘重新坐回椅上,双手交握,满心忧虑,只盼着明日能得林婉月的好消息,那紧锁的眉头,许久都未曾松开。